凡人飞升录：尘凡至仙途·第一卷：微末凡生，初窥仙门（练气篇）
第十四章：夜探散修堂，灵根初觉醒
林尘刚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，窗外的天已泛起鱼肚白。他睁开眼，丹田内的灵气比昨夜又浑厚了几分，练气四层的壁垒像被水泡软的纸，只需再添一把力就能戳破。他捏了捏拳头，指尖泛起淡淡的灵气光晕——这是灵气充盈到一定程度的征兆，也是突破的前兆。
“吱呀”一声推开房门，院子里的警戒阵法还在运转，地面上用朱砂画的简易符文泛着微弱红光，昨夜并无异常。林尘松了口气，走到井边打了桶凉水，泼在脸上，刺骨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。
他想起李大夫说的通缉令，心里总有些不安。散修堂居然能让城主下发通缉令，在青风镇大肆搜捕，背后说不定有城主府的默许，若等他们查到小院来，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“与其坐以待毙，不如先探探他们的底。”林尘打定主意，转身回房换了身灰布短打，又用易容粉将脸颊涂得蜡黄，额角添了道浅浅的疤痕——这是他从一本杂记上学的简易易容术，虽瞒不过高阶修士，却能应付散修堂的普通成员。
收拾妥当后，林尘将雷光符和短刀藏在腰间，又把剩下的养气丹塞进储物袋，悄悄推开院门，融入青风镇清晨的人流中。
青风镇的早市已经热闹起来，小贩推着装满蔬菜的木车穿梭在街道上，包子铺的蒸笼冒着白汽，空气中飘着肉香和麦香。林尘混在人群里，脚步不快，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谈话——他想从路人的闲聊中，探听散修堂的消息。
“听说了吗？昨晚散修堂的人在东市抓了个修士，说是和吴老鬼有关，直接打断了腿扔进大牢了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我今早路过散修堂门口，还看到他们贴的新通缉令，那年轻修士的画像都画出来了，说是练气三层，穿青色长袍，悬赏又涨了，现在是八十块下品灵石！”
“八十块？这么多！不过散修堂最近也太横了，城主府怎么不管管？”
“管？我听我表哥说，散修堂给城主送了不少好处，城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！”
林尘心里一沉，散修堂不仅涨了悬赏，还画出了他的画像，看来是铁了心要抓他。他摸了摸脸上的易容，幸好没穿青色长袍，暂时不会引起怀疑。他顺着路人的指引，往散修堂的方向走去——散修堂在青风镇的西市，那片区域多是酒楼和赌场，鱼龙混杂，正好方便他隐藏。
走到西市入口，林尘就看到一栋气派的黑砖小楼，门口挂着块黑色牌匾，上面刻着“散修堂”三个大字，字体狰狞，透着股凶气。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修士，腰间挂着黑色令牌，修为都是练气三层，正眼神警惕地盯着过往行人，手里还拿着一张画像，时不时对照着路人的脸。
林尘放慢脚步，假装在旁边的摊位上看草药，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散修堂的动静。他发现小楼的窗户都装着铁栏，门口的两个修士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换班，换班时会有一个练气四层的修士出来巡查——那修士身材高大，脸上有一道刀疤，腰间别着一把宽背刀，居然是黑风山寨的老熟人，这段时间居然突破了，气息比吴老鬼还要强几分。
“看来硬闯是不行的。”林尘心里盘算着，他现在还没突破练气四层，就算有雷光符，也未必能打过那个刀疤脸。他需要找个机会，悄悄潜入散修堂，看看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，有没有关于散修堂更多的情报。
就在这时，一辆装满酒坛的马车停在散修堂门口，车夫是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汉子，对着门口的修士陪笑道：“两位小哥，这是散修堂订的百年陈酿，我给送来了。”
门口的修士检查了一下马车，挥了挥手：“进去吧，小心点，别洒了。”
车夫连忙点头，赶着马车进了散修堂的侧门。林尘眼睛一亮，机会来了！他趁门口修士不注意，悄悄跟在马车后面，贴着墙根，像只猫一样溜进了侧门。
侧门后面是个小院子，院子里堆着不少酒坛和木箱，几个杂役正在搬东西。林尘迅速躲到一个木箱后面，观察着院子的布局——院子的左边是厨房，右边是库房，正前方是通往主楼的走廊，走廊上有两个修士在巡逻。
“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等天黑再行动。”林尘心想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库房，库房的门虚掩着，里面堆着不少草药和矿石，应该是散修堂存放物资的地方。他趁巡逻修士转身的瞬间，猛地冲过去，推开库房的门，躲了进去，然后轻轻把门关上，只留了一条缝隙。
库房里很暗，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，照亮了空气中的灰尘。林尘靠在一个装满矿石的木箱上，屏住呼吸，听着外面的动静。他能听到院子里杂役的说话声，巡逻修士的脚步声，还有主楼里传来的隐约争吵声。
“……那小子肯定还在青风镇，画像已经贴遍了，只要他敢露面，就一定能抓到！”
“哼，抓到又怎么样？吴老鬼那废物，连个练气三层的毛头小子都搞不定，还被人伤了肩膀，现在躲在据点里不敢出来！”
“刀疤哥，你别生气，城主已经答应我们了，只要抓到那小子，拿到他手里的功法，就允许我们在青风镇多招些人手，到时候咱们散修堂就能在青风镇横着走了！”
“功法？什么功法？”
“听吴老鬼说，那小子修炼的功法品阶不低，练气三层就能引动灵气外放，比咱们散修堂的《黑风诀》强多了！只要拿到那功法，咱们散修堂的实力肯定能大涨！”
林尘的心猛地一紧，原来吴老鬼并不是被散修堂的人砍断左臂，他就是散修堂的人，为惦记他的《青元炼气诀》，还教他炼丹！幸好他之前没把功法的事告诉其他人，不然麻烦就更大了。他握紧拳头，眼神变得冰冷——散修堂既然对他如此歹毒，那他也没必要手下留情，刀疤脸，吴老鬼，给我等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的天渐渐黑了，院子里的杂役都走光了，巡逻修士的脚步声也变得稀疏起来。林尘从木箱后面走出来，悄悄推开库房的门，探头看了一眼——院子里空无一人，只有走廊上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。
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库房，沿着走廊向主楼走去。主楼的一楼是大厅，里面空荡荡的，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，二楼和三楼应该是散修堂成员的住处和议事厅。林尘顺着楼梯往上走，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。
走到二楼的走廊，林尘看到几个房间的门都关着，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——应该是散修堂的成员在睡觉。他继续往前走，走到走廊的尽头，看到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，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，还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。
林尘悄悄凑过去，透过门缝往里看——房间里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修士，正蹲在地上翻找一个木柜，手里拿着一张画像，正是他的那张通缉令！那修士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那小子到底藏在哪了？八十块下品灵石啊，要是能抓到他，我就能买一枚聚气丹，突破练气四层了！”
林尘心里冷笑，这修士倒是贪心。他屏住呼吸，慢慢抽出腰间的短刀，准备趁修士不注意，悄悄进去制服他，问出散修堂的仓库和吴老鬼的下落。
可就在他准备推门的瞬间，丹田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！他脸色骤变，连忙捂住肚子，靠在墙上，额头上渗出冷汗——这刺痛比之前强行用聚气丹时还要剧烈，丹田内的灵气像是疯了一样翻滚，冲击着经脉，连带着他的灵脉都在颤抖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林尘心里又惊又急，他能感觉到，丹田内的灵气波动越来越强，练气四层的壁垒正在快速松动，甚至有突破的迹象。可现在不是突破的时候，一旦突破，灵气波动肯定会惊动房间里的修士，到时候他就会被散修堂的人团团围住，插翅难飞！
房间里的修士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，停下了翻找的动作，警惕地看向门口：“谁在外面？”
林尘咬紧牙关，强忍着丹田的刺痛，悄悄后退了几步，躲到旁边的房间门后。他知道，自己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，压制住丹田内的灵气，不然不仅会暴露，还可能因为灵气失控而伤及自身。
就在这时，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是巡逻的修士来了！林尘心里一慌，他现在状态极差，根本不是巡逻修士的对手。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门，深吸一口气，猛地推开门，躲了进去，然后迅速把门反锁。
房间里一片漆黑，只有几缕月光从窗户透进来。林尘靠在门后，大口喘着气，丹田的刺痛越来越剧烈，灵气波动也越来越强，他能感觉到，练气四层的壁垒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，突破在即！
“不行，必须压制住！”林尘心里默念，他盘腿坐在地上，闭上眼睛，强行运转《青元炼气诀》，试图引导丹田内的灵气，减缓突破的速度。可丹田内的灵气像是脱缰的野马，根本不受控制，反而因为他的引导，变得更加狂暴，冲击着灵脉，让他的灵根都开始发光——那是灵根觉醒的征兆！
林尘这才明白，他之前在迷雾森林服用聚气丹，虽然损伤了经脉，却也意外刺激了他的灵脉。加上昨晚服用养气丹修炼，灵气不断充盈，灵脉终于达到了觉醒的临界点。现在受到外界的刺激，灵脉开始觉醒，同时带动着他突破练气四层！
灵脉觉醒是修仙者的重要契机，觉醒的灵根品阶越高，修炼速度越快，能吸收的灵气也越精纯。可现在觉醒，对他来说却是灭顶之灾！
房间外传来巡逻修士的敲门声：“里面是谁？开门！”
林尘咬紧牙关，强忍着疼痛，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养气丹，塞进嘴里。养气丹的温和灵气进入丹田，稍微压制了一下狂暴的灵气，让他的疼痛减轻了几分。他知道，这只是暂时的，养气丹的药效很快就会过去，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。
他看向房间的窗户，窗户外面是散修堂的后院，后院的墙不高，只要能翻过去，就能逃离散修堂。林尘深吸一口气，扶着墙，慢慢走到窗户边，推开窗户，外面的月光洒在他身上，让他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他探头往下看，后院里空无一人，只有几只夜鸟在树上栖息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爬上窗户，准备跳下去。可就在他的脚离开窗户的瞬间，丹田内的灵气突然爆发，练气四层的壁垒彻底破碎！一股精纯的灵气从丹田涌出，顺着经脉流遍全身，灵根也在这一刻彻底觉醒，发出淡淡的五色光芒——是五行灵根！
灵气波动瞬间扩散开来，不仅惊动了房间外的巡逻修士，还惊动了整个散修堂的人！房间外传来修士的惊呼声：“是灵气波动！有人在突破！”“突破的气息……是练气三层突破到练气四层！难道是那小子？”
林尘心里暗骂一声，还是暴露了！他不再犹豫，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，落在后院的地上，虽然因为突破的冲击，腿有些发软，但他还是迅速爬起来，向院墙跑去。
“那小子在那！别让他跑了！”散修堂的人已经发现了他，纷纷从房间里冲出来，手里拿着武器，向他追来。为首的正是那个刀疤脸，他气息狂暴，速度极快，转眼就追到了后院门口，挡住了林尘的去路。
“小子，你倒是会躲啊！”刀疤脸冷笑一声，抽出腰间的宽背刀，指着林尘，“今天你插翅难飞，乖乖束手就擒，交出你的功法，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！”
林尘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虽然丹田还有些刺痛，但突破到练气四层后，他的灵气比之前浑厚了不少，灵根觉醒后，灵气运转的速度也快了很多。他握紧短刀，眼神冰冷地看着刀疤修士：“想抓我，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！”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！”刀疤脸怒喝一声，挥舞着宽背刀，向林尘砍来。刀风呼啸，带着浓烈的杀气，比吴老鬼的攻击强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林尘不敢大意，运转《青元炼气诀》，将灵气灌注到短刀上，刀刃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。他侧身躲开刀疤修士的攻击，同时挥刀向刀疤修士的胳膊砍去——这是他从《青元炼气诀》里领悟的基础刀法，虽然简单，却胜在灵活。
刀疤修士没想到林尘的速度这么快，连忙收刀格挡。“铛”的一声脆响，短刀和宽背刀撞在一起，火花四溅。林尘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，刀疤修士的力气比他大得多，震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。
“练气四层？没想到你竟然突破了！”刀疤修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又变得狰狞，“不过就算你突破了，也不是我的对手！我可是上次分开就突破了，你才刚刚突破！”
说完，刀疤脸再次挥刀向林尘砍来，这次的攻击比之前更猛，刀风几乎笼罩了林尘的全身。林尘咬紧牙关，不断躲闪着刀疤脸的攻击，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。他知道，自己不是刀疤脸的对手，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。
就在这时，他看到后院的墙角有一个狗洞，虽然不大，但以他的身材，应该能钻过去。他心里一喜，趁着刀疤修士攻击的间隙，猛地向狗洞跑去。
“想跑？没门！”刀疤脸见状，怒吼一声，加快速度追了上来，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箓，捏碎后，一道黑色的风刃瞬间形成，向林尘射去——是一阶中品的“风刃符”！
林尘听到身后的风声，脸色骤变，他猛地侧身，风刃擦着他的肩膀飞过，击中了旁边的墙壁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。他不敢回头，加快速度跑到狗洞前，弯腰钻了进去。
钻过狗洞，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。林尘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，拔腿就跑，小巷里漆黑一片，只有几盏灯笼挂在墙上，照亮了前方的路。他能听到身后传来散修堂修士的怒骂声和脚步声，他们还在追！
林尘不敢放慢脚步，拼命地向前跑，丹田内的灵气因为刚才的战斗和突破，已经消耗了不少，灵根的刺痛也还在持续，但他知道，自己必须尽快甩掉散修堂的人，回到小院，不然就真的危险了。
不知跑了多久，林尘终于看到了小院所在的街道。他心里一松，加快速度跑到小院门口，掏出钥匙，打开院门，冲了进去，然后迅速把院门反锁，又启动了院子里的警戒阵法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才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，丹田的刺痛和灵根的酸痛让他几乎虚脱。他能听到院门外传来散修堂修士的脚步声和怒骂声，但他们不敢轻易闯进院子，因为警戒阵法虽然低级，却也能发出警报，惊动周围的邻居——散修堂虽然横，却也不敢在居民区大肆闹事，怕引起城主府的不满。
林尘靠在门上，慢慢闭上眼睛，感受着丹田内的变化——练气四层的境界已经稳定，灵气比之前浑厚了一倍，灵根也觉醒了，，以后修炼速度会比之前快很多。虽然这次夜探散修堂没能问出有用的情报，还差点暴露，但也意外突破了境界，觉醒了灵根，虽然灵根品阶不高，也算是因祸得福。
“刀疤脸，吴老鬼……”林尘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，眼神变得更加坚定，“你们等着，等我巩固了境界，学会了更强的功法，一定会找你们算账！”
他慢慢站起身，扶着墙，回到房间里。他需要尽快巩固练气四层的境界，熟悉觉醒后的灵根，同时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，应对散修堂接下来的报复。
修仙之路，本就充满荆棘和危险，只有不断变强，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。而林尘，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夜色渐深，小院里的警戒阵法依旧在运转，泛着微弱的红光，守护着房间里正在修炼的少年。房间里，灵气缓缓流动，林尘的气息越来越稳定，练气四层的境界正在快速巩固，一场新的风暴，正在悄然酝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