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，我们回家。”
我拎起行李箱，一手牵一个孩子，往机场方向走。
我仍想回南城，不为顾沉舟，只为给孩子熟悉成长环境，也为告诉自己已迈过过去的坎。
十几个小时飞行后，飞机降落南城机场。
走出航站楼，熟悉潮湿空气扑面而来，我下意识握紧孩子的手。
程砚在出口等我，见我就冲过来抱我，眼眶微红说：
“知意，欢迎回来。”
她是我医学院同学，也是当年唯一知道我遭遇之人，这些年一直与我保持联系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背，心里暖暖的。
“跟我客气啥？我早就帮你找好住处了，在城西老城区，环境安静，离幼儿园也近，保证跟顾沉舟那片儿八竿子打不着。”
我知道她是怕我触景生情。
公寓是两室一厅，采光很好，程砚还特意给孩子们布置了儿童房，墙上贴满了星空贴纸。
“明天我带你去仁和医院办入职手续，”
程砚坐在沙发上，给我倒了杯茶，
“我跟院长打过招呼了，特聘专家身份，直接去儿童心理诊疗室，绝对不沾妇产科的边儿，你放心。”
这五年里，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围着顾沉舟的女人了。
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和照顾孩子上，考上了苏黎世大学的心理学博士，拿到了执业证书。
第二天送孩子们去 “小芽国际幼儿园” 时，我特意跟老师交代了几句，又在睡前拉着两个孩子的手，认真地跟他们说：“凛凛，糯糯，妈妈要跟你们说三件事，一定要记牢。”
沈凛坐直了身子，沈糯也停下了玩玩偶的手，睁大眼睛看着我。
“第一，在外边绝对不能提爸爸，不管谁问，都要说不知道。”
“第二，不能跟别人晒我们的全家福，也不能把家里的地址告诉陌生人。”
“第三，遇到陌生电话，一定要先问妈妈，不能随便接。”
入职仁和医院的第三周，我像往常一样去幼儿园接孩子。
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停在我面前。
我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。
车窗缓缓降下，露出一张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。
顾沉舟。
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，而是死死盯着我身后的沈凛，眼神里满是震惊。
沈凛的侧脸跟他儿时几乎一模一样。
顾沉舟猛地推开车门下车。
“这是…… 我的孩子？”
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。
我把两个孩子紧紧护在身后，牵紧他们的小手。
看着顾沉舟，想起五年前他的绝情，想起我失去的那个孩子，心里的恨意涌了上来。
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是你的孩子，但你没资格认。”
顾沉舟像是没听到我的话，眼里只有两个孩子，他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，想去抱躲在我身后的沈糯 。
大概是觉得糯糯年纪小，好亲近。
“别碰我妹妹！”
沈凛突然往前一步，把沈糯拉到自己身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