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挠挠头，不明所以。
“奇奇怪怪的……更年期提前了？”我小声嘀咕，继续蹲下去心疼我的地毯，“幸好没事，不然得扣我钱吧……”
看来这“先婚后爱”的差事，也不轻松啊。
得找个机会，跟他谈谈加钱的事儿了。
精神损耗费，必须得算上！
4
就在我琢磨着怎么跟沈砚提“精神损耗费”加价事宜时，传说中沈砚的白月光回来了。
苏蔓，苏家大小姐，和沈砚算是青梅竹马，出国深造多年，如今载誉而归。
八卦小报们像是打了鸡血，纷纷开始回忆杀，渲染他俩当年的“金童玉女”情谊，就差直接预言沈太太要换人当了。
我刷着新闻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机会！这绝对是机会！
沈砚这几天的表现更怪异了。
他会当着我的面接苏蔓的电话，语气是罕见的温和，虽然在我听来还是没什么起伏：
“嗯，回来了就好……吃饭？看时间。”
然后他就用那种带着期待又克制无比的眼神瞥向我这边。
我立刻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，双眼放光：
“苏小姐要约你吃饭？去啊！必须去！米其林三星走起！氛围搞起来！需要我提前帮你订位吗？VIP包厢？我有会员卡能打折！”
嘿嘿，上次蹭他副卡办的。
沈砚：“……”
他脸色沉了三分。
苏蔓来家里做客，穿着香奈儿最新款套装，优雅得体，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……优越感？
我热情洋溢地招呼她：
“苏小姐快请坐！喝点什么？咖啡？茶？还是82年的拉菲？”
反正沈砚的酒柜里有，不喝白不喝。
沈砚坐在一旁，姿态僵硬，眼神在我和苏蔓之间来回扫射，仿佛在等待什么世纪大战爆发。
我给他使了个眼色：放心老板！保证不给您掉链子！掩护打得妥妥的！
我笑眯眯地对苏蔓说：“苏小姐，你可算回来了！你都不知道，你不在这些年，沈总他啊……”
我故意拖长调子。
沈砚背脊微微挺直，似乎期待我说出点他“守身如玉、相思成疾”的证明。
我：“……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！简直是商界奇才！佩服佩服！”我竖起大拇指。
沈砚手里的财经杂志页角，被他捏皱了。
苏蔓得体地微笑：“砚哥哥一直都很优秀。”
我疯狂点头：“是吧是吧！所以苏小姐你得抓紧啊！近水楼台先得月！我这位置（临时工）迟早得给你腾地方！”
沈砚猛地咳嗽起来，像是被口水呛到了。
苏蔓愣了一下，看我的眼神从审视变成了……疑惑？
大概没见过我这么积极主动给自己戴绿帽的原配。
送走苏蔓，沈砚把我堵在楼梯口，脸色黑如锅底：“钱朵朵，你刚才都在胡说八道什么？”
我一脸无辜：“我在努力促成您的良缘啊老板！苏小姐家世好长相好，跟您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！我这是在为您的终身幸福添砖加瓦！这服务，得算增值项目吧？得加钱！”
沈砚盯着我，胸口微微起伏，像是被气得不轻。他咬着后槽牙，挤出一句：“你……很好。”
然后转身就走，把楼梯踩得咚咚响。
我挠头：“又怎么了？夸他眼光好也生气？男人心，海底针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