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不疼?废话,我看着都疼。”
“可别怪我,没麻药,只能硬扛。”
清完腐肉,我掏出昨晚调的“山寨生肌膏”,紫花地丁、地榆、蜂蜜搅成糊,缺三七,多放了点大黄顶活血。
一通厚敷,布条缠紧,最后抬手:“来个人,架着他走两圈,别淤血。”
李大胆他娘第一个冲来,抬着瘦汉胳膊:“走,听阿狗的!”
瘦汉开始还哭丧脸,走了十几步,突然瞪大眼:“热!腿发热!不麻了!”
我心里石头“咚”地落地:血流活了!
杜三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我趁热打铁,冲他伸手:“招牌呢?我猪圈正好缺块匾。”
村民哄笑:“杜大夫,不会赖账吧?”
老头嘴角抽了抽,甩袖要走。我一把拦住:“慢!您老德高望重,赖账可不好听。不如这样——您把招牌借我三天,挂我门口宣传,三天后我亲自送还,如何?”
我心里算盘噼啪响:
“真摘了他得拼命,借三天既打脸又立威,还能引流病人。”
“回头他要不认,我再升级撕逼。”
杜三针眯眼盯我三秒,忽然笑了:“好,三天就三天。小子,别得意太早。”
说完,他把铜牌“哐”地扔我怀里,带着徒弟扬长而去。
铜牌入手冰凉,我低头一看,正面“济世”俩字,背面刻着“杜”。
我咧嘴冲小桃晃了晃:“瞧,银针钱省了,还免费送广告位。”
小桃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阿狗哥,你真坏!”
我心里回一句:坏?这才刚刚开始。
5
我正梦见自己在三甲医院值班,病历堆成山,突然一阵滚烫从胸口炸开——那块玉佩像烧红的烙铁,疼得我“嗷”地坐起。
“阿狗哥!快开门!”小桃在外头砸门,声音劈叉。
我心里一凉:大早上的,别是杜三针杀回来了吧?鞋都没穿好,我冲出去,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。
晒谷场上灯火通明,哭声、喊声、锣声混成一锅粥。
二十多个孩子排排躺,身上红疹连成一片,像被开水浇过。
我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职业病瞬间上线:风疹!高热、卡他症状、出疹期——可古代人哪懂这个?
果不其然,有人嚎:“鬼剥皮!昨晚阿狗扎针破了风水!”
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:我救个人还救出罪来了?
村长一把抓住我,手都是抖的:“阿狗,你看这是啥邪祟?”
我压低声音:“不是邪祟,是病,能治。”
可旁边王婆直接哭喊:“烧死他!祭天!”
我后背冷汗刷地下来了:这剧情我熟,下一步就是架火堆。
李大胆他娘冲出来护我:“放屁!阿狗救了我,你们良心被狗吃了?”
可她的声音瞬间被更大的吼声淹没。
我强迫自己深呼吸,心里飞快盘算:
“先降温,再透疹,防并发……可没药没针,怎么搞?”
“要是我今天怂了,这群娃真得出事。”
“可万一治不好,我自己真得被烤了。”
我抄起旁边水瓢,舀起冷水就往小虎身上浇。
“你疯了!水鬼上身更惨!”有人尖叫。
我心里骂:鬼个屁!高热惊厥不降温才要命!
小虎被冷水一激,哭声更大,但红疹颜色明显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