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松口气:第一关过了,可以续命。
张婶紧跟其后,偏头痛十几年,一坐下就哭:“阿狗啊,你要是早两年不傻,婶子就不用撞墙了。”
我心里苦笑:早两年我还在实验室拿小白鼠练手呢。
手上没停,太阳、率谷、风池一路扎下去。张婶闭着眼嘀咕:“咋感觉有股凉风往外冒?”
我胡诌:“邪气在逃跑。”其实心里想的是:赶紧跑,别回来,我手快软了。
连轴转到日上三竿,我嗓子冒烟,眼前发黑。小桃递来一大碗凉茶:“阿狗哥,先喝口水。”
我咕咚咕咚灌下去,心里暖洋洋:这丫头真会疼人。
正想喘口气,人群里忽然挤出个穿青布长衫的小年轻,歪戴帽子,一脸不屑:“雕虫小技,等我师父杜三针来了,看你还怎么蹦跶!”
我心头一紧:正主终于要来了?
面上却装傻:“杜三针?没听过,扎鞋底子的?”
小徒弟气得脸通红:“你等着!”
我心里翻白眼:等你?我先攒点声望值,回头把你师父按在地上摩擦。
老爹在后面激动得直抹眼泪:“我儿出息了!”
我小声嘀咕:“爹,您先别哭,我手再抖就得出医疗事故了。”
抬头一看,队伍还老长,桂花嫂的羊“咩”了一声,仿佛也在催我。
我撸起袖子,咬牙:“下一个!”心里却哀嚎:祖宗哎,再保佑我半天吧,别让我先累成狗。
4
刚把地瓜咽下去,村口锣“当”一声,吓得我差点噎死。
“济世堂杜三针老爷到——”
这一嗓子比闹钟还灵,人群“哗”地让出一条道。我心里“咚”地沉了:完了,正主来了。
轿帘一掀,山羊胡老头背着手出来,俩铜针在手里转得飞起,眼神跟X光似的往我身上扫。我脑子里弹幕狂刷:
“来了来了,县霸出场自带BGM。”
“缝衣针VS铜针,怎么看都是被秒杀的节奏。”
“稳住,先装孙子,后打老子。”
杜三针抬下巴:“小子,听说你能耐大得很?敢不敢接个真病号?”
我嘿嘿一笑,拱手:“您老德高望重,您先请。”
心里补一句:最好翻车,我好捡人头。
老头不吃这套,回手从轿里拖出个瘦汉,左腿紫得发黑,烂肉外翻,臭味直冲脑门。我心里直骂娘:三年陈毒,筋膜都烂了,这题超纲!
杜三针挑眉:“治好了,我摘招牌;治不好,你磕头滚蛋。”
我咬牙:“行,就怕您招牌太重,摘不动。”
观众瞬间围成一圈,跟看斗鸡似的。
我蹲下摸脉,冰凉僵硬,心里飞快盘算:
“先去腐肉,再提气血,火针+生肌膏,缺一不行。”
“可生肌膏缺三七、血竭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”
不管了,先止血带扎上,再清创。
我抬头吼:“小桃,拿最烈的酒!”
小桃抱着酒坛跑来,脸通红:“阿狗哥,给你!”
杜三针冷笑:“酒能治病?笑话。”
我懒得理,把酒浇伤口,瘦汉疼得直哆嗦,我摁住他:“兄弟,十秒,忍!”
其实我自己手心全是汗,生怕一针下去扎到大动脉,直接收尸。
缝衣针烧得通红,“滋啦”一声贴上烂肉,焦糊味冲鼻。瘦汉惨叫,我心里也哆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