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“你疯了!”有人惊呼。

我心里翻白眼:疯了?老子这是救命!连扎合谷、太冲,嘴里念叨:“肝风内动,痰热互结,先泻后补……”

瘦丫头递来生姜和白酒,我接过来,手抖得差点洒了。心里骂自己:稳住!这是古代,出事没人兜底。生姜蘸酒,我咬牙刮痧,老太太脖子瞬间红紫一片。人群鸦雀无声,只有老太太喉咙里“咕咚”一声,吐出一大口浓痰,眼皮颤了颤,居然睁开眼,虚弱地骂了句:“哪个龟孙掐我?”

我长舒一口气,瘫坐在地,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。李大胆扑通跪下:“阿狗!不,叶神医!我娘好了!”

我心里苦笑:这才哪到哪,后面麻烦大了。

老汉颤巍巍过来,摸我头的手还在抖:“祖宗真显灵了……”

我抬头看天,阳光刺眼。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傻子阿狗死了,国医叶知秋上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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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瘫在地上,心脏砰砰打鼓,像有人拿锤子敲肋骨。脑子里乱成一锅粥:

“完了完了,第一针就玩这么大,要是把老太太扎没了,我得陪葬吧?”

可抬头一看,李大胆他娘正睁着圆眼,歪嘴斜眼的劲儿居然正过来了,我心里又偷偷松口气:“嘿,基本功还在,没丢师父的脸。”

老太太嘴角还挂着白沫,先骂出了声:“大胆你个死孩子,哭啥哭,老娘还没死呢!”

这一嗓子把我吓一激灵——嗓门比喇叭还大,看来是真缓过来了。

李大胆鼻涕眼泪糊一脸,扑通跪我面前:“阿狗!你就是我亲哥!以后上山打到的野猪,腿子都给你!”

我心里嘀咕:野猪腿子?胆固醇太高,我还得控血脂呢。嘴上却装淡定:“先别急谢,人还没完全利索。”

围观的村民炸锅了。

“真邪乎,刚才嘴都歪到耳根子了,这会儿能骂人了?”

“傻子啥时候学的医术?”

“我看是狐仙附体!”

我听得头皮发麻,赶紧给自己找补:“那啥……我前几天做了个梦,白胡子老头教我几招,今天就试了下,运气好。”

说完我自己都心虚:白胡子老头?我师父明明地中海。

老太太不信邪,抬手就揪我耳朵:“小崽子,梦里学的?那你再梦两招,把我这老寒腿也治治!”

我疼得直抽气,心里吐槽:这老太太手劲真大,快赶上骨科主任了。嘴上赔笑:“婶子,老寒腿得慢慢调理,先回家喝药,明天我给您拔个火罐。”

她这才松手,嘴里还嘟囔:“要是敢糊弄我,抽你屁股。”

瘦丫头小桃凑过来,眼睛亮晶晶:“阿狗哥,你真神了!明天采药带我呗,我给你背筐。”

我看着她细胳膊细腿,心里一软:这丫头估计连柴胡和薄荷都分不清。我故意逗她:“后山有蛇,你不怕?”

她挺起小胸脯:“怕啥?我给你打蛇,顺便抓只兔子加餐!”

我乐了:行,免费的劳动力加保镖,赚了。

回村的土路上,我脑子里算盘噼啪响:

“银针得打,药材得采,人设得稳……一步都不能错。”

“万一杜三针那老东西真来砸场子,我这点三脚猫够不够看?”

想到这儿,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块玉佩,冰凉冰凉的,像给我降温:“哥们,你要真有什么外挂,赶紧开机,别装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