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拾得子,村口木盆漂来,胸前玉佩一枚,取名阿狗。】
我手指摸到脖子那块玉,冰凉一下变得滚烫。
“所以……我是快递?包邮送到村口的那种?”
老爹哭得更凶:“那年冬天,你娘生产没了,我夜里去河边,看见木盆漂啊漂……我怕你冻死,就抱了回来。老伴不能生,我们把你当亲儿,可村里人嘴碎,说你克母,才把你叫阿狗挡煞……”
我喉咙发紧,脑子里乱七八糟:
“原来我高烧变傻,可能不是烧坏脑子,是身份诅咒?”
“难怪我一直觉得跟这村子格格不入,敢情根本是外来户。”
“那皇子萧景琰到底知不知道?他找我是不是早就查到这个?”
老爹还在哭,鼻涕蹭我袖子:“娃,你会不会怪爹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把他硬拽起来:“怪啥?你把我从盆里捡回来,养我十六年,你就是我爹。”
老爹哭得更厉害,肩膀一抖一抖,像个孩子。
我拍拍他后背,心里却翻江倒海:
“亲生父母是谁?皇族?商人?还是普通弃婴?”
“他们为啥把我放盆里?是活不下去,还是被人追杀?”
“我回到京城,会不会一脚踩进更大的漩涡?”
这时,小桃喘着粗气冲进来:“阿狗哥!外头来了一辆马车,说是镇上贵人请你去!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:萧景琰动作真快。
老爹抹了把脸,把族谱塞我怀里:“娃,去吧。咱家穷,帮不了你,但记住——不管走到哪,这里永远是你的根。”
我喉咙发涩,点点头:“爹,等我回来,给你盖青砖大瓦房,再给你买头牛。”
老爹破涕为笑:“牛不牛的,你平安就行。”
我转身出门,夜风吹得玉佩贴在胸口,烫得像烙铁。
“漂流瓶就漂流瓶,老子照样能掀起浪。”
我回头冲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