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想得好好的，还能多拿点，证据我都备齐了。”老赖骂道，“结果这畜生，直接带着公司跑了。”
“前些日子老同事联系我们，说找到了他的地址，我们赶过去，又人去楼空。”老韩接话，“那些老员工也活该，当初死活不把位置告诉我们，现在也跟我们一样拿不到钱。”
“就连保洁阿姨那点钱他都骗，我和老赖凑了凑，把钱给阿姨了。”老韩啐了口，“这畜生天天对外说自己当过兵，干的却是鬼子才做的事！”
我跟两人喝着酒，最终把新公司的位置告诉了他们。而我也得了个意外消息，朱家琪常跟一个美容院女老板在厕所谈事。
趁还有时间，我在公司那层的男厕所装了个小型录音设备。
周一我照常去公司，想看看朱家琪来没来。
客户说他周末陪自己，我便没盯他的行踪。去厕所时，竟撞见个熟悉的身影，戴顶黑帽子，正是老赖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我压低声音问。
“嘘，你过来。”他把我拉进楼梯间，警惕地看了眼电梯口才进来，“我们都把真相告诉你了，你还在这儿上班？”
“这事先不说，你怎么来了？蹲朱家琪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执行法官说，得确定他人在哪才能逮捕。”
“你怎么确定他今天会来？”
“不确定，我和老韩蹲两天了，那天跟你聊完第二天就来了。”
这效率，我都想拉他俩入伙了。
正说着，手机震动起来，是录音设备有了动静。
我本没太在意，点开一听，却听见朱家琪进了厕所，录音里还混着个女人的声音。
老赖凑过来一听是朱家琪，惊讶地看我，我赶紧摆手说有自己的原因，他没多问，跟我一起听着。
“你怎么总喜欢在这种地方？”是那女人的声音。
“不觉得刺激吗？”朱家琪笑。
“被发现了可是要被抓的。”
“那你不也挺配合？”
我正皱着眉，突然听见女人惊了声：“啊，好扎。”
“忍忍。”朱家琪说。
“早让你把毛刮干净，现在都找不着……”女人带着埋怨。
“瞎说，我明明那么大。”
“你心里没数吗？”
接着是朱家琪一声“噢，好爽”，之后录音便静了。我还以为设备坏了，一道马桶冲水声却突然响起。
我嘞个去，谈“事”这么快？
民警来得也快，可还是没赶上朱家琪“谈事”的速度。他们把朱家琪从会议室叫出来时，他还一脸茫然，看见老韩和老赖，才装模作样问：“是你们啊？怎么了？”
老韩脸色铁青，要不是老赖拦着，拳头怕是早挥过去了。
进电梯前，老赖冷不丁说“执行法官也快到了”，这话让这位“美业大忽悠”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。
我跟着人群下楼，在警务室门口停住脚。
没多久，一个穿白衬衫的人走了进去。眼看朱家琪要被戴手铐往车上带，我凑近些，听见他急着跟民警说：“哥，哥，不用这样，我也是当兵出身，没必要戴这个，我配合，完全配合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