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似乎是最好的,也是唯一的办法了。
我点了点头,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好。”
外婆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,愣了一下。
随即像是松了口气,又像是更深的厌恶,转开了目光。
护士姐姐进来交代出院事项,外婆去办手续。
我躺在病床上,看着窗外灰白色的天。
李多余,以后,你就是一个人了。
临走前,我被外婆带着走出医院。
外公的车等在外面,车窗关得紧紧的。
我知道,妈妈不会在里面。
但在上车前,我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“妈……?”
你在里面吗?你会来见小鱼儿最后一面吗?
外婆冷道:“叫你闭嘴听不懂吗?!还想找不自在?!”
我执拗的站着,希望车窗后面会有人回应我。
但最终,什么都没有。
6
张婶家不大,总是有一股子潮湿的霉味。
刚开始,我看到邻居家有几个小孩在晒谷场上玩跳房子,心里有点怯,又有点渴望。
我慢慢挪过去,站在旁边看。
一个小姑娘注意到我,好奇地问:“你是谁呀?以前没见过。”
我还没开口,旁边那个胖小子就大声嚷起来。
“我知道她!她是张婶家新来的!我妈说了,她是个坏人生的小野种!晦气得很!”
这话一出,那些小孩看我的眼神瞬间从好奇变成了厌恶。
“坏人的孩子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