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在青岚宗当了十年炼气期弟子，被称为宗门之耻。 青梅苏清雅被逼退婚，天才师兄当众羞辱他废物不如。 他默默忍受，却在禁地意外激活无名古戒，获得万道本源传承。 炼丹房内，他随手炼出绝品丹药打脸长老；道基测试时，他故意震碎测灵石引发全场恐慌。 宗门大比，他一指击败元婴期天骄，登顶问道天梯九千阶。 当所有人以为他要飞升时，他却转身对宗主说：“这十年，我不过是在重修前世道基罢了。” 云端传来一声叹息：“恭迎道尊归来！”
测灵石在广场中央的玉台上，又一次幽幽亮起，那光芒微弱得可怜，像风中残烛，摇摇晃晃地维持了仅仅一息，便彻底熄灭，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灰败底色。这已经是林默连续第十年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被这块冰冷的石头判定为——炼气期一层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极轻、却清晰无比的嗤笑，从人群前排传来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林默缓缓收回按在测灵石上的手掌。掌心残留着玉石冰凉的触感，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麻木。他低垂着眼睑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，遮住了眸底深处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。十年了，每年一次，如同被推上祭坛的羔羊，承受着这早已注定的宣判。他习惯了，或者说，麻木了。
“十年炼气一层，林默，你这‘宗门之耻’的名号，怕是要刻在青岚宗的耻辱柱上，千年不朽了吧？”一个清朗却刻薄的声音响起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说话的是林轩。他一身内门精英弟子的云纹白袍，腰间佩着流光溢彩的灵玉，身姿挺拔如松，面容俊朗，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。他踱步上前，优越感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，故意停在林默面前，挡住了他离去的方向。
“林师兄天纵奇才，自然不懂我等庸才的苦恼。”林默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一丝波澜，甚至微微颔首，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
他的顺从，或者说“窝囊”，让林轩脸上的嘲讽更浓了几分。“庸才？你也太抬举自己了。”林轩的声音陡然拔高，清晰地传遍整个寂静的广场，“炼气一层？连外门扫地的杂役弟子都不如！清雅师妹与你青梅竹马，何等天资，何等风华？你这种废物，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？我若是你，早就自行了断，免得污了青岚宗的门楣，更污了清雅师妹的清誉！”
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，狠狠扎下。广场上落针可闻，所有人的目光，或怜悯，或鄙夷，或纯粹看戏，都聚焦在那个沉默伫立的灰袍身影上。他宽大的衣袍显得空空荡荡，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就在这时，人群外围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。一个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少女，在几位面色不善的长老簇拥下，略显急促地走了过来。她身姿窈窕，容颜清丽绝伦，如同初绽的雪莲，正是林默的青梅竹马，苏清雅。只是此刻，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，盛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挣扎。
“林默……”苏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她看着林默，又飞快地避开他投来的目光，转向旁边一位须发皆白、神情严肃的黑袍老者——执法长老铁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