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拉起家居服宽大的袖子，将手臂暴露在镜头前。
屏幕前的观众，或许包括斜对面刚刚拿起手机刷看新闻的陈默，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那原本应该光洁的手臂上，交错着几道清晰的、已经变成青紫色的指痕淤青。靠近手腕的地方，还有一小块圆形的、像是被烫伤的旧疤。
“！！！！！！” “卧槽！家暴？！” “这淤青……是被人用力抓出来的！” “报警啊姐姐！”
林薇放下袖子，又缓缓掀开自己一侧的衣领，露出锁骨下方另一处更隐秘的伤痕。
“他不是每次都这样。”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但她努力控制着，“他大多数时候，很温柔，很体贴。他会在我‘发病’后，耐心地安慰我，告诉我他永远不会离开我。然后，悄悄地把我的‘病情’记录在他的备忘录里，作为下一次给医生看的‘证据’。”
观看人数像疯了一样飙升，瞬间突破五千，然后是一万。弹幕已经密集到几乎看不清。 “PUA！这是煤气灯操纵！” “人渣！表面光鲜，背地里是畜生！” “姐姐快跑啊！” “你丈夫是谁？！曝光他！”
“光说，你们可能不信。”林薇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冷静，她拿起那个旧手机，操作了几下，“我偷偷录下过一段。在他一次‘温柔’的谈话里。”
她按下了播放键。
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温柔到近乎诡异的声音，确实是张昊： 【“……薇薇，你要知道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。你父母都不理解你，你的朋友也都远离你，为什么？就是因为你的病啊。只有我，不嫌弃你，照顾你……”】 接着是林薇微弱的、带着哭腔的反驳：【“不是的……我不是……”】 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狰狞，与之前的温柔形成骇人的对比：【“别给脸不要脸！要不是我，你早就被送去精神病院了！像你这样的疯子，除了我，谁还要你？乖乖吃药，别给我找麻烦！听见没有！”】最后是东西被摔碎的刺耳声音，和一声压抑的啜泣。
音频到此戛然而止。
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爆炸了。人数飙升至五万，并且还在疯狂涌入。 “我汗毛倒竖了！！” “这变脸速度！极品人渣！” “听得我拳头硬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