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到时候，就算我做了掌门夫人，也一定会在师兄面前为你美言几句，给你在宗门里安排个清闲的差事。」
她顿了顿，捂着嘴笑了起来：「不过，你修为都废了，也只能做些洗衣做饭的杂活了。总比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好吧？」
我看着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嘴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「柳如烟，」我开口，声音沙哑，「你记不记得，三年前，是谁把你从后山那群妖狼嘴里救下来的？」
柳如烟的脸色僵了一下。
「记不记得，是谁在你被罚跪思过崖的时候，偷偷给你送吃的，为你求情？」
「记不记得，是谁手把手教你练剑，把自己的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？」
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「师姐，你……你说这些做什么？过去的事，就让它过去吧。」
「过去？」我笑了，「是啊，都过去了。」
「所以，你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穿着我的衣服，抢走我的男人，还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。」
「柳如烟，你真是……好样的。」
被我戳中了痛处，她瞬间恼羞成怒。
「王灵昭！你别不识好歹！」
她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饭菜，汤汤水水洒了一地。
「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大师姐吗？我告诉你，你现在什么都不是！」
「师兄爱的是我！掌门夫人也是我！你就在这里发烂发臭吧！」
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转身就要走。
「站住。」我淡淡地开口。
她脚步一顿，回头看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。
我勾了勾手指，一缕微不可察的魔气，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脚踝。
「噗通」一声。
柳如烟毫无征兆地摔了个狗吃屎，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「啊！」她尖叫起来。
我看着她，笑了。
那笑意，冰冷而残忍。
「师妹，走路要小心啊。」
柳如烟又惊又怒地从地上爬起来，指着我：「是你！你对我做了什么？」
「我？我被锁在这里，动都动不了，能对你做什么？」我一脸无辜。
她还想说什么，却对上我幽深的眼眸，那里面仿佛有无尽的漩涡，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。
她打了个寒颤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
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，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。
「小丫头，玩得挺开心？」莫轻玄的声音响起。
「这只是个开始。」我说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谢长渊没有再来。
但柳如烟却隔三差五地来「探望」我，每一次，都想方设法地羞辱我。
而我，也乐得拿她来练手。
今天让她平地摔跤，明天让她说话咬到舌头，后天让她喝水被呛到。
锁妖塔里，时常回荡着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。
直到这天，谢长渊终于和她一起来了。
他脸色阴沉，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我。
「灵昭，如烟说，是你一直在用妖法害她？」
柳如烟躲在他身后，委屈地哭诉：「师兄，你可要为我做主啊！她肯定是在这里练了什么邪术，你看我的脸，都过敏了！」
我看着她脸上起的红疹，那是昨天我送给她的一点「小礼物」。
「掌门说笑了，」我懒懒地抬起眼皮，「我一个废人，哪来的妖法？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