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大小姐，咱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庶母，哪有老父刚过世就赶庶母出门的道理，这是忤逆不孝！”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，拿出看家的本领哭得梨花带雨，楚楚可怜。
我却忍不住冷笑：“赶庶母出门？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？”
带头的魏珠儿眼睛一亮：“大小姐仁慈！”
其他人也纷纷放下抹泪的手帕，抬眼期待地看着我。
“你们是被林家买来的，是我林家的财产，哪有就这样赶出去的道理？那不就亏了吗？我们林家是做生意的，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
我笑得残忍：“该当找个人牙子来，收拾收拾，给你们挨个儿找个好人家。”
魏珠儿顿时惊慌失措，眼珠子止不住地往一旁的赵鸿身上瞟，配上那柔弱的身段，当真是我见犹怜。
我竟不知他俩这么早就勾搭上了。
赵鸿果然忍不住开口：“不过是群无依无靠的女人，天可怜见的，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？”
“姑爷！呜呜……”魏珠儿立刻哭出了声，一声“姑爷”喊得男人身子都酥了半边。
无依无靠的女人？
是啊，多可怜啊。如此可怜，却能在抓住依靠后反手把别人送进地狱。我无依无靠时，却不见这群人来可怜我呢。
这样的人，一旦不可怜了，就要可恨起来了。
“住嘴！”我呵斥他，与呵斥一个下人没什么两样，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！你也不过是林家花了银子买来的，还不快去老爷子灵前跪着！”
“你……”他气愤地张口欲骂，却被一旁的家丁堵了嘴，在我的示意下拖去了灵堂。
似乎是被我吓到了，屋子里一时无声。
“怎么不哭了？”我冷笑起来，“以为在男人面前流几滴不值钱的眼泪，就能博得怜惜？可惜这屋里没有个出息的男人，只有个窝囊的赘婿！”
我在主位上端坐下来：“这里是林家，只有我这个姓林的说了算。如果分不清谁是主子，这样的奴婢还是不要留了的好。”
说着，我便叫下人把魏珠儿绑了起来。
“唔唔！唔……”魏珠儿不住地挣扎，其他人却被吓得不敢出声。
有个年长些的女人瞧着状况不对，谄媚地站出来：“林家自然是大小姐的林家，魏珠儿不懂事，妾身愿唯小姐马首是瞻。”
“潘姨娘说得好啊！”
我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，把她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等那牙婆来了，就由你来给她们挑个好人家吧！若是我满意了，便给你个好去处。”
此话一出，潘姨娘立刻迎来了其他人敌视的目光，她身子一抖，却被我按着不敢乱动。
“是、是……”她唯唯诺诺点头。
4.
我太清楚这群女人有多狠心了，只要自己能过得好，她们践踏别人时是毫不留情的。
魏珠儿作为首个投名状，直接被潘姨娘卖进了那些挑夫苦力都能去的暗娼馆。那地方难得见到一个好货，钱给得很痛快。
剩下的姨娘们人人自危，争相打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