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更新时间:2025-09-02 02:02:21

我记录他三年生命体征,发现一个秘密:每次我哭,他心率就飙到110。

我流产那晚,监护仪报警17分钟,我开始相信——他听得见。

当我逼他醒来时,他终于开口:“不是我醒得太晚……是我不想错过你说‘我爱你’的那一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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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穿着一件定制的正红长裙,独自走进傅家老宅的大厅。

没有宾客欢呼,没有香槟塔,只有满厅冷眼和窃窃私语。

“傅家这是疯了吧?给一个植物人办婚礼?”

“听说是冲喜,温家那个医生女儿,被拿来当药引了。”

“啧,长得是挺干净,可惜命薄,守活寡都守不到头。”

我挺直背脊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冷的回响。

没人迎接我,只有一位穿黑西装的管家站在楼梯口,面无表情:“温小姐,请跟我来。”

我点头,提着行李箱跟上。

婚纱?没有。戒指?只有一枚傅家律师递来的婚戒,冷冰冰地套进无名指。

我甚至没见到傅沉舟的家人。

只听说,他母亲早逝,继母柳玉婵在楼上喝茶,说了一句:“冲喜的人到了?别吵我打麻将。”

而他的弟弟傅昭,只在签约时露过一面,笑得温润如玉:“嫂子,我哥就拜托你了。”可那双眼睛,像蛇,缠上来就不松。

我跟着管家走上二楼,走廊安静得可怕。

尽头那扇门,写着“私人病房”。刷了门禁卡,门开了,冷风扑面。

房间宽敞得像ICU特护间,心电监护仪滴答作响,氧气机低鸣。

床上的男人,高大,冷峻,眉骨一道疤,脸色苍白如纸,呼吸靠机器维持。

三年前那场车祸,夺走了他的意识,也夺走了他作为“人”的资格。可今天,他是我的丈夫。

我走近,静静看着他。三分钟,没人说话。

我把随身带的黑色小包放在床头,里面是银针、艾条、家传的神经刺激药方。

“你好,”我开口,声音很轻,“我叫温疏月,是你妻子。”

没有回应,只有机器冰冷的滴答声。

我抬手,指尖拂过他冰凉的手背——没有温度,没有反应。

可我还是说了下去:“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见,也不认识我。但既然成了夫妻,我温疏月,就不会弃你于不顾。”

我是学医的,中医世家出身,父亲教我“医者不弃”,母亲临终前说:“疏月,别让人夺走你的仁心。”所以我来了。

不是为了傅家的钱,也不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“冲喜”传说,我是来救人的。

我打开针包,取出银针,轻轻扎入他手太阴肺经的穴位。

“从明天起,我会为你针灸,调理经络。或许……能唤醒你。”

我顿了顿,声音低了几分:“哪怕只有一成希望,我也想试。”

窗外,月光斜照,落在他沉睡的脸上。

我转身去拿药瓶,余光扫过监护仪——那一瞬,屏幕上的心跳曲线,猛地跳动了一格。

我愣住,回头看他。他依旧闭眼,毫无动静。可我总觉得……有什么东西,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