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一支狼毫笔,蘸了点墨,模仿残卷上的瘦金体,在新楮纸上写了 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,又故意在上面画了几个虫蛀的痕迹,让它看起来和真残卷一模一样。然后,她用糨糊把新楮纸粘在绢纸外面,再用排笔蘸着楮纸浆,补好虫蛀处,最后把残卷重新卷好,放在案上。
刚做完这一切,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,敲门声很轻,却很急促,像是有急事。沈砚秋赶紧把真正的联络图折成小块,藏进发髻里 —— 发髻里插着一支银簪,是母亲的遗物,她把联络图放在银簪下面,这样不容易被发现。她整理了一下衣服,才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顾云舟,他脸色苍白,额头上冒着汗,青色公服的袖子被划破了,露出里面的伤口,还在渗血:“沈姑娘,出事了!刘修是府尹大人派来的暗探,他已经把你这里有残卷的事上报给府尹了!府尹大怒,让我明天带差役来,把残卷和你一起带回府里问话,若是我敢违抗,就把我母亲抓起来!”
沈砚秋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,心里一疼:“你受伤了?是不是府尹对你动手了?”
“没事,只是被差役推了一下,划到了。” 顾云舟摆了摆手,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,腰牌正是他的参军腰牌,上面还沾着点血渍,“这是我的腰牌,你拿着它,今晚三更,从西城门出去。西城门的守将是我父亲的旧部,叫赵虎,你给他看腰牌,他会放你出去的。义军的人会在城外的破庙里等你,你把联络图交给他们,然后就别回来了,去淮南找义军的大部队,那里有我父亲的旧部,会保护你。”
“那你呢?” 沈砚秋接过腰牌,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面,上面的血渍还没干,“你明天带差役来,见不到我和残卷,府尹肯定会治你的罪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