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到大门处,听到一阵马蹄声,我往外瞧去。
坐在高马之上的男人也正朝我看来,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。
我被盯得不好意思,伏身行了个礼,他才从马上跳了下来。
「你这几日可好?」
「你这几日可好?」
我们二人同时张口。
我更加窘迫,心里像揣了一只乱蹦的兔儿。
贺京淮也怔了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着牵了我的手往里走。
夜里,我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,背上还有一层薄汗,身体更是懒得动。
贺京淮像只精神抖擞的夜猫子,在我脑后亲着我凌乱的发,一声声喊「月儿」。
他从未这样叫过我,以至于此刻听得我心里直痒痒。
忽然,脖颈微微一凉,激得我从床上弹坐起来,又被贺京淮一把搂入怀里。
我往胸前摸去,触手温润,竟是小小一只玉锁头被做成了项链,挂在我的颈间。
他执着我的手又朝他的脖颈探去。
不知何时,他也戴上了一串项链,下面坠着的,是一把小小的钥匙。
「巡防时偶遇一小商贩叫卖,看着新奇,也颇适合我们。」
锁头钥匙,永世相伴。
我想起那双龙凤对,笨拙地爬下床,从匣子里取了,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。
「月儿也送王爷一件礼物,你一半,我一半。」
贺京淮接过他的那一半,将我复又搂在怀里,我甚至能看到他眸子里的自己,笑得灿烂。
这就是幸福吗?
自母亲去世后,我似乎又一次感受到了。
次日一早,杜秋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。
好在贺京淮早去了前院书房,此刻只留我和杜秋月大眼瞪小眼。
「你准备何时动手?」
糟糕,昨夜与贺京淮小别加新婚,竟忘了把我要【杀】他的事告诉他。
「淮王此人阴险狡诈,我总要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动手。」
杜秋月听了,满脸不耐烦。
「太子给的时间不多,还望姐姐抓紧才行。」
晌午,贺京淮派了小厮来传话,只道王爷有军务在身,请王妃务必吃好睡好。
他刚巡防了半月有余,回来一日未做休整便又忙起来。
我莫名心慌起来,忙让小春去请听风和见云。
听风是个锯嘴葫芦,半天没吐出半个字,除了沉默还是沉默。
见云是个活泼的,年纪小又藏不住事,小声咕哝道:「王爷说不必让王妃知道,免得徒增烦恼。」
听风重重咳了一声,瞥了一眼见云,见云忙低头,再也不肯说一个字。
我想起前世的一些听闻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「可是兵器出了问题?」
听风和见云齐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。
原来如此。
前一世皇后与其兄长章大人就是借此机会发难于贺京淮,后面一切事情皆因此而起。
5
穿过一片竹林,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