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和豪门丈夫离婚。
我带五岁的女儿坐地铁,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。
女儿安安不适应,胃里翻江倒海,眼泪吧嗒吧嗒掉。
身侧的大妈满脸鄙夷。
“吵死了,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!”
她一把夺过安安的兔子玩偶,狠狠掷在地上,用脚碾压。
纯白的兔子玩偶,瞬间沾满污黑的脚印。
安安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瞪大眼睛,小小的身体开始发抖。
我心口一紧,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但我没动。
我蹲下身,没有去抱安安。
而是掏出手机,对准了那个仍在叫骂的大妈和地上肮脏的玩偶。
“你拍什么拍!想讹人啊!”
大妈更来劲了,又狠狠踩了几脚。
“一个破布娃娃,踩烂了又怎么样!我赔你十个!”
她叉着腰,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看你这穷酸样,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没人要,连个孩子都教不好!”
我面无表情地调整着手机角度。
确保她嚣张的嘴脸和扭曲的五官,都被清晰地录了下来。
安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。
她没哭,只是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妈妈,兔兔脏了。”
我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没关系,妈妈会把它洗干净。”
大妈见我不理她,反而变本加厉。
她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,还刻意开了免提。
一个娇滴滴,甜得发腻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张姨,怎么啦?您不是去看秀吗?”
“薇薇啊!”大妈立刻换上谄媚的语调。
“别提了,晦气!在地铁上碰到个疯女人,带着个拖油瓶,哭哭啼啼的烦死了!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,随即用一种故作惊讶的语气说:“张姨,你说的……不会是林舒姐吧?”
乔薇薇。
我前夫沈泽言捧在手心里的现任。
大妈立刻接话:“可不就是她!薇薇你都不知道她现在多落魄,穿得跟个保姆似的,还带孩子来挤地铁,真是笑死人了!”
乔薇薇轻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同情。
“张姨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,她现在心里肯定不平衡,您多担待点。”
乔薇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不大,却足够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听清。
“姐姐,我知道你心里苦,但别为难张姨,她是我们沈家的亲戚。”
“你这样在公共场合闹,丢的是泽言的脸,也是沈家的脸。”
“你要是缺钱,跟我说一声,我让泽言给你打过去,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?”
她将我塑造成一个因嫉妒而撒泼的可怜虫。
把大妈的恶行,轻描淡写为我的“不平衡”。
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变味。
“原来是豪门弃妇啊。”
“自己过不好,就拿别人出气。”
“那个小三听着还挺通情达理的。”
我冷冷地看着手机屏幕。
然后,我终于开口了。
“乔薇薇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很清晰。
“管好你的人。”
“还有,别叫我姐姐,我嫌脏。”
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。
大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你个不要脸的女人!敢这么说话!”
她扬手就要打过来。
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。
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