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机再次退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一次、两次、三次……
每次撞击身上的玻璃碎片就往身体里扎进一寸,钝刀磨肉一般。
反反复复,生不如死。
不知道第几次撞击墙壁时,阮星瑶终于“不忍心”地叫停:“够了……沉渊,她好像快不行了……”
傅沉渊却冷笑:“敢动我的人,就要想清楚后果。”
他招招手,直升机拉近悬在了停机坪上空,傅沉渊拔枪瞄准,随着一声枪响,绳子应声而断,宋栖月重重摔落在地上。
傅沉渊走过来一脚将她踹飞出去,紧接着,男人锃亮的皮鞋狠狠碾过她被鳄鱼撕咬过的那条腿。
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她疼得浑身痉挛,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。
温热的血从嘴角溢出,顺着下巴滴落在地。
身体如同碎成了无数片,每一片都痛到麻木。
鲜血浸透她的衣服,染红了地面。
宋栖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她如同破旧娃娃一样瘫软在地,气息奄奄。
傅沉渊这才满意地收回脚,转身安抚地摸着阮星瑶的头,担忧地问。
“是不是吓坏了?”
他对着保镖挥手,像是处理垃圾一样:“把这个人渣,扔到悬崖底下喂鳄鱼。”
说完,他牵着阮星瑶的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皮鞋碾过血泊,发出扑哧的声响。
宋栖月被两人抬着来到崖边,嘴上的胶带终于松了。
她用尽最后的力气,嘶哑地喊出他的名字。
“傅……沉渊……”
声音轻得像一缕游丝,在空气里震颤着即将断裂。
傅沉渊陡然回头,就看到风吹开她的头套,露出宋栖月那张血肉模糊的脸。
下一秒,她就被保镖用力扔下了万丈悬崖……
10
“栖月?”
傅沉渊眉心狠狠一皱,随即他找人调出了别墅周围的监控。
当看到监控中宋栖月被封上胶带,套上头套的那一幕,傅沉渊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半。
他嘶吼着飞快朝山下冲去。
阮星瑶心头一颤,想伸手去拉他,却被男人重重甩开。
可人已经被扔进了万丈深渊,崖底还养着一群饥肠辘辘的鳄鱼。
就算摔不死也会早早进了鳄鱼的肚子。
傅沉渊跪在地上,心脏要炸开一般剧烈疼痛起来。
两名保镖站在一旁,头皮发紧。
“傅总,那人不是太太,是欺负过阮小姐的人呀!”
不!
他不可能认错!
那人分明就是宋栖月。
“去崖底,去把太太给我找回来,要是少一根头发丝我让你们全部陪葬!”
他踉跄着摔在地上,地上的玻璃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。
阮星瑶刚才那句“下手轻一点”,宋栖月被吊起时始终未发出的求饶,还有她最后那声轻如游丝的“傅沉渊”……
所有细节如毒蛇般缠紧他的心脏。
“是你骗我!”他猛地掐住阮星瑶的脖颈,双目赤红,“你故意设计,让我伤害栖月的是不是?”
阮星瑶被掐得翻白眼,却仍嘶声喊道:“不是我沉渊,一定是手底下的人弄错了!她是我表姐,就算我不喜欢她也绝不会去害她。”
“何况你爱的是我,沉渊!你忘了上辈子你为我坠海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