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辈子?”傅沉渊瞳孔骤缩,一瞬一段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。
上辈子就算她嫁给他又如何,他只知道他这辈子娶的是宋栖月。
他甩开阮星瑶坐上直升机往崖底赶。
崖下的鳄鱼潭翻涌着墨绿色的水波,血腥味早已被鳄鱼的狂躁打破。
他红着眼不管不顾就要朝鳄鱼潭扑过去,却被身后的保镖死死拦住。
“捞!给我往下捞!”他揪住保镖的衣领,声音凄厉,“把整个潭翻过来!找不到人我让你们一起陪葬!”
整整三天三夜,傅沉渊没合一眼。
直升机的探照灯将鳄鱼潭照如白昼,几十头鳄鱼被全部绞杀,整个潭底被染得血红。
潜水员一次次下潜,捞上来的却只有零碎的衣物和染血的碎骨。
当潜水员捧来一块带着婚戒勒痕的指骨时,傅沉渊再也支撑不住,跪倒在潭边。
戒指是他亲手戴上去的,内圈刻着“沉渊栖月”的英文缩写。
“栖月!宋栖月——!”他对着潭底声嘶力竭地嘶吼,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他捧着那截断指,额头抵在冰冷的石壁上,哭得浑身痉挛。
记忆里她为他挡刀的样子……所有被他忽略的爱意此刻都化作利刃,将他凌迟。
阮星瑶跟着保镖来到潭底,看着傅沉渊如同疯魔般亲吻那截断指,吓得浑身战栗:“沉渊,你别这样……我好害怕……”
傅沉渊缓缓抬头,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。
“害怕?”他笑了,笑得眼泪直流,“你害怕,那你算计栖月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害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