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，身败名裂。
无数次点开苏婉怡的头像，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打了过去。
直到第七个才被接通。
可最先入耳的，却是顾凛的声音。
“程同学，今天下雨婉怡不方便回去，我让她先在我家呆一会。”
“谁啊阿凛？”
“没什么，我们继续练对手戏吧。”
“嘟嘟嘟...”
“砰——”
我愤恨摔碎手机，踏着重步就要出门。
不为别的，这场重要比赛是我跟苏婉怡从小的约定。
可走到门口，又被墙上的照片拉了回来。
那处处彰显苏婉怡同顾凛的合照，都想在诉说偏爱的胜算。
直到半夜三点，苏婉怡才摇摇晃晃回家，而她的肩上披着顾凛的外套。
没等我先质问，最先迎来了她的巴掌。
“程野！你太让我失望了，为了你八岁时的儿戏...”
说到这里，她略带停顿。
“我告诉你吧，就算当初你考不进大学、拿不下状元，我也会嫁给你的。”
她的情绪愈加激动，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整个房间。
“可现在，你不配了！”
3.
退婚书与劝退书双双而至，我的大脑彻底宕机。
浑浑噩噩来到学校，终于在垃圾桶里翻找出那份所谓的举报材料。
是来自顾凛妹妹，顾暖欣的举报。
看到这个名字时我微微一愣，她不就是我当初的同班同学。
第一份照片里，是我的胳膊上写满答案进入考场前的画面。
第二份材料，则是我母亲的身份。
当年高考出题人确实有我母亲参与，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我是带着答案进的考场。
“程同学，你还在调查吗？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，我猛地回头，却撞见顾凛的身影。
他笑里藏刀，紧紧盯着我手中的材料，随即拿出一段视频播放起来。
画面里，是我高三那年的一次模拟考试。
在关键位置，他突然暂停了播放，随即将手机放在照片上比对。
“啧啧，你看啊，像不像？”
“这可是我妹妹亲手拍的。”
说完，他轻点上唇，双手背后缓缓侧身靠近。
“你说，现在唯一的证据都被删除了，婉怡会相信谁啊？”
她会相信谁？当然是顾凛。
4.
或许，苏婉怡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某种习惯。
对于情爱，我从未听她说出半句。
思绪摇晃到六月午后，年仅八岁的男孩满脸认真对着邻家姐姐求婚。
“苏姐姐，你不是说要嫁给话剧演员吗？”
“等我拿下清北表演系状元你嫁给我好不好？”
十三岁的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，我捡起易拉罐拉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。
“答应我！我一定会娶你的。”
“好呀，我们拉钩……”
女孩欣然接受，以同样的方式为男孩戴上易拉罐拉环。
残阳如血，两道稚嫩的声音在诉说对未来的期许。
他们畅想，二人站在舞台上的翩翩起舞。
到那时，男孩会在万众瞩目下，跪在聚光灯中央向她求婚。
后来我拼命学习，努力追赶她的脚步。
可到了大学，苏婉怡却以师生恋影响不好为由次次拒绝我。
直至，我在操场上看到她和顾凛抱在一起时，才恍然大悟。
不过新人带旧人罢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