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早知道你这么不懂事，当初就不该让你停钢琴课！停了课倒好，心彻底野了！今天不给我说清楚，晚饭别想吃了！」
「对不起」
「对不起妈妈」
「我下次不敢了」
那一年我十岁，我学会了道歉，不管我有没有错。
4.
在我父母的教育下，我初中读了县里最好的学校，每年都能拿到国家的奖学金。
我没有告诉他们第一名有钱拿，而是把这些钱攒了起来。
我心里有一个疯狂的主意。
中考出成绩之后，我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继续留在县里读高中，志愿填到百里之外的市高中。
不出意料，我被录取了。
正当我满心欢喜的想离开家去外面上学时，招生办的电话打到了家里。
因为家里离学校太远，他们特地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填错志愿了。
当我看到父母挂断电话的那一刻，我就知道我完了。
我父母两人坐在客厅像审嫌疑犯一般围着我，我站在他们面前，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「你要去市一中读书？」
我爸先开了口，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。
「哪个让你填的？我们是没跟你说过就留在县里读吗？一个女娃娃去外边读书，受到欺负哪个给你撑腰？」
我妈紧跟着，狠狠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。
「你长本事了啊！填志愿这么大的事，敢瞒着我们自己做主意？心那么野的嘛？天天就知道出去耍，现在耍疯了家都不想回了哈！」
「爸爸妈妈，市一中是好学校……」
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，刚说了半句就被我爸打断。
他猛地一拍茶几，拿起杯子就砸在我脚下，玻璃碎了一地，渣子溅在我脚背上。
「我还不晓得你嘛？县里的高中哪点不好？县里的高中就不是好高中了？老师我们认识，同学你熟，非要折腾去那么远！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想飞！」
骂完，他忽然语气一转，连名带姓叫我。
「徐梓桦，你也是上中学的人了，我在你这个年纪一个人每天走十几公里山路去上学，我都要坚持回家，为什么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不晓得珍惜？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非要自己一个人做决定的？」
「可是那是市里的高中，我听说他们的条件比我们好很多……」
「市里的高中又怎样嘛？你好好学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