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夜立刻想到了儿子。这听起来像是小凡的能力，但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...
"还有一件事，"陈琳深吸一口气，"事故发生后，小凡被寄养在他姑姑家。但三个月前，他姑姑一家搬去了国外，再也没有消息。"
凌夜猛地抬头："什么意思？"
"我查过出入境记录，没有他姑姑一家的离境记录。"陈琳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，"他们就像...人间蒸发了一样。"
就在这时，凌夜的手机响了。是小凡的班主任打来的。
"凌先生，您能来学校一趟吗？小凡他...出了点事。"
凌夜的心跳漏了一拍："他怎么了？"
"他把一个同学从二楼推下去了。"
第二章 校园里的阴影
凌夜以超出常人的速度赶到学校，陈琳紧随其后。校园里异常安静，教学楼前围着一群老师和学生，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个小男孩，旁边跪着正在做急救的校医。
凌小凡站在一旁，低着头，肩膀微微颤抖，看上去就是个受了惊吓的普通孩子。
但凌夜能看到更多——儿子垂下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恐惧，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，像是在评估眼前的局面。
"小凡！"凌夜快步上前，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，同时敏锐地观察着四周。
教导主任走过来，脸色凝重："凌先生，我们查看了监控，确实是小凡把李明推下楼的。"
凌夜注意到小凡的身体僵了一下。
"李明的伤势如何？"
"右腿骨折，轻微脑震荡，已经叫了救护车。"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，"这件事很严重，我们可能不得不..."
凌夜打断他："我能看看监控吗？"
在主任办公室，凌夜盯着监控画面。画面显示小凡和李明在走廊上发生争执，然后小凡猛地推了李明一把，李明撞破栏杆摔了下去。
太完美了，凌夜心想。完美得像是在演戏。
在无限世界中，他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。真正的冲突会有更多细节，更多情绪的铺垫和爆发。而这个监控中的一切，都显得太过...刻意。
"我能和小凡单独谈谈吗？"凌夜问道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父子二人。凌夜蹲下身，平视着儿子的眼睛："告诉爸爸发生了什么。"
凌小凡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水："李明说妈妈坏话，我...我没控制住自己。"
很合理的解释，很完美的表演。但凌夜能看到儿子眼底深处的冷静，那种抽离于情绪之外的计算。
"他说了什么？"
"他说妈妈是...是活该..."小凡抽泣着，但凌夜注意到他的呼吸节奏异常平稳，完全没有哭泣时该有的紊乱。
凌夜摸摸儿子的头："爸爸知道了。"
他站起身，再次查看监控。这次他注意到了某个细节——在推搡发生前，小凡的目光似乎瞥向了监控摄像头的方向。
就像是在确认拍摄角度。
凌夜感到一阵寒意。如果这是真的，那么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，而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小怪物。
救护车到了，凌夜带着小凡跟着去了医院。李明的父母很快赶来，情绪激动。
"你儿子是个疯子！"李明的父亲冲着凌夜大吼，"我要报警！"
凌夜冷静地应对着，同时注意到小凡正静静地观察着李明母亲手上的钻戒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符合年龄的贪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