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混乱中，凌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陈琳发来的消息："检查了学校的网络系统，事发前一个小时，监控有一段十分钟的空白。被人为删除了。"
凌夜的眼神变得锐利。他低头看着儿子，小凡正用天真无邪的表情望着他。
"爸爸，我是不是很坏？"
凌夜没有立即回答。他想起在无限世界中面对过的那些反派，他们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点——渴望被认可，即使是作为恶的存在被认可。
"不，"凌夜最终说道，"你只是需要学会控制自己。"
但在他心中，警报已经拉响。这个孩子不仅有能力，还有意识和手段来掩盖自己的行为。
更可怕的是，他似乎在测试凌夜的底线。
回家的路上，小凡异常安静。快到家时，他突然开口："爸爸，你会像姑姑一样离开我吗？"
凌夜猛地踩下刹车："姑姑为什么离开？"
小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："我不知道，他们有一天就不见了。"
凌夜看着儿子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小凡可能知道姑姑一家失踪的真相。
当晚，凌夜等小凡睡下后，悄悄检查了他的房间。在衣柜最深处，他找到了一个上锁的铁盒。
用一根回形针，凌夜轻易撬开了锁——无限世界里学的小技巧。
铁盒里的东西让他脊背发凉：一叠画着诡异符号的图纸，几张姑姑一家的照片（上面用红笔画满了叉），还有一枚钻戒——和李明母亲手上戴的那枚十分相似。
最底下是一本小小的日记本，扉页上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：
"当他们发现我的秘密时，就会消失。"
第三章 父亲的试探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厨房，凌夜正在准备早餐。煎蛋的滋滋声和培根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常。
但他知道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"爸爸早安！"小凡穿着睡衣蹦蹦跳跳地走进厨房，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，完全看不出昨天刚把同学推下楼的阴影。
凌夜将早餐端上桌："睡得好吗？"
"嗯！"小凡爬上椅子，开始吃煎蛋，"爸爸，今天能带我去游乐园吗？李明的事...我心情不好。"
很聪明的请求，既显得脆弱需要安慰，又巧妙地利用愧疚感作为筹码。凌夜在无限世界里见过太多这样的手段。
"当然可以。"凌夜微笑着答应，同时决定将计就计。
游乐园里人声鼎沸，小凡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孩子，兴奋地拉着凌夜玩了一个又一个项目。但凌夜注意到，儿子对那些刺激危险的项目特别感兴趣，尤其是在高处急速坠落的那种。
"爸爸，我们再玩一次过山车嘛！"小凡第八次要求道，眼睛亮得异常。
凌夜蹲下身，平视着儿子："小凡，你好像很喜欢从高处往下落的感觉？"
小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："很刺激呀，就像飞一样。"
"像李明从楼上摔下去那样刺激吗？"凌夜轻声问道，仔细观察着儿子的反应。
小凡的表情凝固了一瞬，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："爸爸，你还在生我的气吗？我不是故意的..."
完美的表演，但凌夜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兴奋——提到李明坠落时，儿子的瞳孔微微放大，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。
"爸爸没有生气。"凌夜摸摸他的头，"只是担心你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