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小凡小声说："他们想把我送走，说我是怪物..."
"然后呢？"
"然后他们就消失了。"小凡低头玩着手指，"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"
凌夜的心沉到了谷底。他几乎可以肯定，姑姑一家的失踪和儿子有关。
回家的路上，小凡异常安静。快到小区时，他突然拉住凌夜的手："爸爸，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怪物？"
凌夜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着儿子："不，你只是...特别。而特别不是错，错的是如何利用这种特别。"
小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但凌夜能看到他眼中的困惑和不安。
那天晚上，凌夜做了一个决定：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儿子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，以及背后是否还有别的秘密。
因为如果小凡真的让姑姑一家"消失"了，那么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普通超能力的范畴，接近他在无限世界里见过的那种...毁灭性的力量。
而更让他担心的是，似乎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。
第四章 暗流涌动
凌夜站在书房窗前，望着楼下 playground 上独自玩耍的小凡。儿子正在堆沙堡，但凌夜注意到那些沙子以不自然的方式流动着，仿佛有生命般自动塑形成完美的城墙和塔楼。
能力在增强，而且小凡似乎越来越不掩饰了。
手机震动，是陈琳发来的消息："查到了些东西，见面谈。老地方，下午四点。"
凌夜回复确认，同时注意到楼下的情况发生了变化。一个陌生男人走近 playground，正在和小凡说话。距离太远听不清内容，但凌夜能看到小凡的表情从警惕变为感兴趣。
无限世界磨练出的直觉让凌夜立即行动。他悄无声息地下楼，借助绿化带的掩护靠近。
"...所以只要你愿意，我们可以帮你变得更强大。"陌生男人说着，递给小凡一张名片，"你爸爸不理解你，但我们理解。"
小凡接过名片，眼神闪烁："你们怎么知道我..."
"我们知道很多事情，"男人微笑，"包括你妈妈死亡的真相。"
凌夜的心猛地一紧。他正准备现身，却看到小凡突然抬头看向他的方向，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那里。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然后对男人说：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"
男人离开后，凌夜走出来："那是谁？"
"不知道，"小凡无辜地眨着眼，"问路的。"
很自然的谎言，但凌夜不再是被蒙蔽的父亲了。他伸出手："把东西给我。"
小凡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交出了那张名片。纯黑色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，没有其他信息。
"他说了什么？"
"就问了下时间。"小凡低头玩着手指，这个动作通常意味着他在隐瞒什么。
凌夜没有戳破，只是摸摸他的头："回家吧，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。"
回到公寓，凌夜立即拨通了陈琳的电话："约会提前，现在能见面吗？"
半小时后，两人再次在城南咖啡馆碰头。凌夜将名片推给陈琳："查这个号码。"
陈琳看了一眼，脸色微变："这是'暗影'的联络方式。"
"暗影？"
"一个秘密组织，"陈琳压低声音，"你妻子生前就在调查他们。我们认为他们与多起超自然事件有关，包括...你儿子的情况。"
凌夜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说详细点。"
陈琳深吸一口气："林雨发现暗影在寻找具有特殊能力的孩子，进行某种实验。她怀疑小凡可能是他们的目标之一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