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需要考虑..."凌夜故作犹豫。
"当然，"导师点头，"不过在此之前，有个小任务想请你帮忙。算是...入会测试。"
凌夜立即警惕起来："什么任务？"
导师递过一个文件夹："我们需要你从一家公司的保险箱里取一份文件。那家公司有安保系统，但对你的能力来说应该不难。"
凌夜翻开文件夹，心跳几乎停止——那正是妻子生前工作的研究公司！
这不是巧合。暗影在测试他，同时也在试探他是否与林雨有关联。
"为什么选这家公司？"凌夜尽量平静地问。
"随机选择，"导师的语气毫无破绽，"有什么问题吗？"
凌夜摇头："什么时候行动？"
"明天晚上。"导师靠近一步，声音压低，"独自行动，不要告诉任何人。这是规矩。"
凌夜点头同意，但心中冷笑。在无限世界里，他早就学会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传递信息。
离开测试地点后，凌夜用特殊方式联系了陈琳——通过在指定地点留下加密信息，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方式。
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，小凡居然还没睡，坐在客厅沙发上。
"爸爸，"儿子揉着眼睛，"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。"
凌夜心中一凛："什么味道？"
"铁锈和...恐惧的味道。"小凡歪着头，"你去见了可怕的人吗？"
惊人的直觉。凌夜再次被儿子的敏锐震惊，这已经超出了普通超能力的范畴，接近某种预知。
"只是去见了些工作上的朋友，"凌夜轻描淡写，"你怎么还没睡？"
"做了噩梦，"小凡低下头，"梦到妈妈了。"
凌夜的心揪紧了。他在儿子身边坐下："梦到什么了？"
"妈妈在黑暗中哭，"小凡的声音颤抖，"她说很冷，很害怕..."
凌夜抱住儿子，感到一阵心痛。但无限世界磨练出的理智让他保持警惕——这可能是真情流露，也可能是精妙的表演。
"只是梦而已，"凌夜安抚道，"妈妈现在在天堂，很安全。"
小凡抬头，眼中闪着泪光："爸爸，你真的相信有天堂吗？"
这个问题让凌夜愣住了。在无限世界里，他见过太多死亡，太多毁灭，早就对来世之说失去信心。
"我希望有，"他最终回答，"因为这样就能再见到妈妈了。"
小凡紧紧抱住他："我不想失去你，爸爸。"
那一刻，凌夜几乎要相信儿子的情感是真实的。但就在下一秒，他感觉到小凡的手轻轻碰了他外套口袋里的某个东西——那张暗影的名片。
儿子在试探他。
凌夜假装没有察觉，只是继续抱着儿子。这场父子之间的心理博弈，比他面对过的任何敌人都要复杂。
第二天，凌夜开始准备晚上的行动。他需要潜入妻子生前工作的公司，这既是暗影的测试，也是他调查真相的机会。
但就在下午，他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——来自小凡的学校。
"凌先生，请您立即来学校一趟，"教导主任的声音异常严肃，"我们发现了一些...令人不安的东西。"
第六章 学校的秘密
凌夜以最快速度赶到学校，心中警铃大作。教导主任办公室里，除了主任本人，还有一位校警和一位凌夜没见过的西装男子。
"凌先生，"主任神色凝重，"我们在检查昨天的事故现场时，发现了一些东西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