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同时,我也在暗中物色人选。我需要真正的航海家、冒险家,而非仅仅听命于皇帝的官僚。我悄悄将更精确的航海术、星象定位法传授给几个表现出极大勇气和好奇心的年轻将领,他们是火种。

赵高的眼线无处不在,但我利用“神狱司”的独立性,逐渐搭建起自己的班底。李斯似乎保持着距离,冷眼旁观,这位精于算计的丞相,在估量着我的价值与威胁。

4 犁与剑的远征

时间在航行、收获、挫折与野心的膨胀中飞逝。十年弹指而过。

大秦的楼船队已不再是当初那支摸索前行的稚嫩船队。他们拥有了跨越太平洋、印度洋的稳定航线,在美洲东海岸、印度半岛、甚至非洲边缘建立了零星的补给点(嬴政称之为“海东都护府”)。

高产作物彻底改变了帝国的农业基础,人口开始爆炸性增长。带来的不仅是繁荣,还有压力。嬴政的解决方案简单直接:移民,扩张!

带着秦犁和秦剑的移民潮,开始沿着丝绸之路和海上航线,流向那些已知的“蛮荒之地”。他们与当地文明的冲突骤然加剧。

在印度河流域,秦军的弩箭对上了战象;在中亚草原,大秦的骑兵与游牧民族惨烈碰撞;甚至有一支偏航的舰队,与正在扩张的罗马共和国舰队在地中海发生了试探性的摩擦。

世界太大了。嬴政渐渐发现,统一全球并非如地图上划界那般简单。文化的隔阂、距离的阻挠、资源的投送极限,都是巨大的挑战。他变得更加焦躁,也更加依赖我提供的“天启”。

而我,则不断强调着“教化”、“同化”、“循序渐进”,试图将纯粹的军事征服,引导向更可持续的文化与经济渗透。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,时常被始皇帝的急功近利打断。

5 时代的悖论与归途

我又待了二十年。亲眼见证了一个被强行扭曲了时空的怪物般的“大秦全球化”进程。

咸阳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中心,奇装异服的各色人种穿梭其间,带着惶恐或野心。秦语、秦律、秦衡量衡被强行推广到已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