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裴砚川下意识向我的方向迈了半步,似乎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在说胡话。
我没有躲闪,依旧看着他,目光平静。
曾经,他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此刻却泛不出一丝涟漪。
“我说,离婚。”我重复了一遍,字字清晰,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,“裴砚川,这出戏,我不想再陪你演下去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他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赌气或者试探的痕迹,但他失败了。
这种认知让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恐慌,一种事情彻底脱离掌控的慌乱。
“就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?”裴砚川语气急促起来,试图重新掌控局面,“我可以解释,那枚戒指其实......”
“不重要了。”我出声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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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字截断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,无论是谎言还是辩解。
裴砚川僵在原地,像是被这三个字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“不重要了,”我又重复了一遍,像是说给他听,也像是说给自己听,“那枚戒指是送给谁的,你和她是旧情复燃还是压根没断过,你今天去了哪里,明天又会陪在谁身边,都不重要了。”
我缓缓站起身,长时间的坐着让我的双腿有些麻木,起身时身体轻微晃了一下。
裴砚川下意识伸手扶我,被我侧身躲开了。
我稳住身形走向茶几,拿起那份我早已准备好,却一直迟迟没有拿出来的文件,转身递到他面前。
白色封面上,几个黑色加粗的【离婚协议书】格外显眼。
“我已经签好了。”我的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裴家的光环、裴家的钱,还有你,我什么都不要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千钧重,狠狠砸在裴砚川心上。
他脸色惨白,甚至有些狼狈。
裴砚川死死盯着那份协议,没有接。
手在身侧紧握成拳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还有你,我什么都不要了。”
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像是抽走了他浑身的所有力气,又像是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怒火。
“你什么都不要?”裴砚川重复着我的话,带着一种嘲讽,却难掩狼狈,“祁夏,你装了五年的大度,装了五年的贤惠,现在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要?你花这么多年布置这个局,不就是等着看我愧疚,让我挽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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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做以前,我听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