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呀！谢谢神仙！"汉服姑娘对着石碑拜了拜，喜滋滋地走了。
林小满盯着缝隙看了半天，只看到几粒尘土。她掏出薯片拆开，咔嚓声刚响，就感觉背后有视线。回头一看，树后闪过条毛茸茸的尾巴，灰棕色的，跟昨晚偷薯片的那只很像。
"出来！"林小满故意把薯片袋晃了晃，"我看见你了。"
树后没动静，但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，像是有谁在屏住呼吸。林小满憋着笑，转身假装看风景，余光却瞥见条尾巴悄悄探出来，尖上还沾着片薯片渣。
她猛地回头，尾巴"嗖"地缩了回去。林小满走过去扒开树丛，只看见几片沾着露水的叶子，还有个咬了一半的野果——看牙印，绝对不是普通野兽。
往竹林深处走时，脚踝的疼痛越来越明显。林小满扶着竹子歇脚，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回头没人，再走几步，脚步声又响起来，轻得像猫爪落地。
"谁啊？"她喊了一声，回声在竹林里荡开。
脚步声停了。林小满心里发毛，刚想往回走，脚下突然一滑，整个人往前扑去。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，她摔进了堆软乎乎的东西里——是堆铺得整整齐齐的落叶，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。
身后传来短促的惊呼声。林小满回头，看见树后站着个少年，灰棕色的短发乱糟糟的，眼睛又大又圆，最奇怪的是，他身后有条没藏好的尾巴，正紧张地扫着地面。
"是你帮我？"林小满站起来，拍掉身上的叶子。
少年猛地摇头，脸涨得通红，转身就跑，尾巴在身后甩得像小旗子。林小满追了两步，就见他钻进竹林不见了，地上留着片新鲜的竹叶，边缘泛着点不自然的绿意——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生过。
石三窜回溶洞时，心脏还砰砰直跳。"石、石君！我被发现了！"
石砚正在检查结界，闻言回头："说了多少次，化形要藏好尾巴。"
"不是，那姑娘摔了，我忍不住用'催生术'长了堆叶子接住她......"石三缩着脖子，尾巴夹在腿间，"她好像看见我的尾巴了！"
石七从旁边探出头："是不是那个背包上挂小黄鸭的？我早上看见她了，身上有薯片味。"
"人类的零食有什么好的。"石二闷头擦着他的土行术法器——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，"上次我遁地时闻见她包里有自热火锅，那味儿，还没山鼠肉香。"
石九举着被锁的平板凑过来："石君，能给我解开吗？我想查查薯片是什么做的，石三哥说比野葡萄好吃。"
石砚没理他，指尖在空气中画了个符。淡青色的光纹在空中消散，溶洞外的障眼法又加固了几分。"从今天起，谁也不准靠近那个女游客。"他看向石三，"你去守禁地三日，反省。"
林小满在竹林里待了一下午。她确定自己没看错，那少年的尾巴绝对不是特效。她掏出速写本，凭着记忆画下来——灰棕色的毛发，蓬松的尾尖，还有那双带着惊慌的圆眼睛。
画到一半，肚子咕咕叫起来。她从包里拿出自热火锅，刚把发热包拆开，就听见旁边的草丛里有动静。林小满假装没看见，往料包里倒热水时，故意洒了点在地上。
果然，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从草丛里伸出来，飞快地蘸了点汤汁，又缩了回去。紧接着传来"嘶嘶"的吸气声，像是被烫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