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知道。”
“下班一起过去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欢送宴设在设计院附近的一家老牌饭店包间。气氛很热闹，同事们推杯换盏，说着祝福和怀念的话。即将退休的王工是院里的老前辈，人缘极好，大家都放开了喝。
沈青禾作为年轻晚辈，自然也免不了被灌了几杯。她酒量很浅，几杯下肚就觉得脸上发烫，头脑发晕。
林序坐在她斜对面，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，有人来敬酒，他便礼貌性地喝一点，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吃菜，或是和旁边的同事低声交谈几句。
但他的目光，似乎总若有若无地扫过她这边。
沈青禾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产生幻觉。
宴席快散场时，她已经晕得厉害，强撑着才没趴下。徐工也喝了不少，满面红光，正拉着王工的手絮絮叨叨说着往事。
林序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，低声问：“还行吗？”
沈青禾晕乎乎地抬头，看着他模糊的重影，努力聚焦：“还……还行。”
徐工这时看了过来，拍了拍林序的肩膀，大着舌头吩咐：“林序，你……你没喝多，开车送送青禾！她一个女孩子，这样回去不安全！”
林序点头：“好。”
他扶起软绵绵的沈青禾，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，半搀半扶地带着她离开包间。
晚风吹在脸上，稍微驱散了一些晕眩感。沈青禾靠在他身侧，能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坚实力量和温热的体温。他的气息笼罩着她，让她心跳失序，又贪恋这份难得的靠近。
她觉得自己真的醉得不轻，否则怎么会产生依偎着他不想分开的念头。
林序的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晚的城市街道上。车窗开了一条缝，夜风灌进来，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暧昧温度。
沈青禾靠在副驾驶座上，闭着眼，感觉天旋地转，胃里隐隐有些难受。
“难受就说。”旁边传来林序平静的声音。
她摇摇头，没说话，怕一开口就吐出来。
车子停在她租住的老小区楼下。小区路灯昏暗，树影婆娑。
“到了。”林序熄火，解开安全带，侧身看她，“能自己上去吗？”
沈青禾尝试着坐直身体，却一阵头晕目眩，又软软地倒了回去。她窘迫得想哭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好像……不能。”
林序沉默了几秒。
然后，他下车，绕到副驾驶这边，拉开车门，俯身探进来。
“冒犯了。”
他低声说了一句，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，微微一用力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沈青禾惊得低呼一声，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。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极淡的酒意，瞬间将她包裹。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，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手臂肌肉的力量。
心跳如擂鼓。
林序抱着她，步伐稳健地走进楼道。老楼没有电梯，他抱着她一步步走上三楼。
沈青禾把滚烫的脸埋在他颈窝，一动不敢动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。这段短短的路程，像是一个漫长又旖旎的梦境。
走到门口，他把她轻轻放下，让她靠在墙边：“钥匙。”
沈青禾手软脚软地在包里摸索了半天，才找出钥匙递给他。
门打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