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干嘛？"我喊。
"带你吃饭。"她回。
室友们挤到窗边起哄："哇哦，小柏可以啊！第一天就泡到校花！"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下了楼。柯佳今天穿了条黑色连衣裙，衬得皮肤更白了。走近了才发现她眼角有颗泪痣，平添几分妩媚。
"上车。"她打开车门。
"去哪？"我问。
"怕了？"她挑眉。
我笑了："怕？我字典里没这个字。"
坐进车里，内饰豪华得不像话。柯佳发动车子，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。
"所以，"我系好安全带，"你真是黑帮老大？"
她轻笑："不像？"
"不像。"我老实说，"你看起来更像...我不知道，艺术系的？"
"我确实是艺术系的。"她转动方向盘，"油画专业。"
车子驶出校园，开向市区。我偷偷打量她的侧脸——高挺的鼻梁，饱满的嘴唇，睫毛长得能在上面放铅笔。
"为什么帮我？"她突然问。
"什么？"
"今天下午。那三个人是校篮球队的，一般人不敢惹。"
我耸耸肩："看不惯欺负女生的渣男呗。"
她转头看我一眼，眼神复杂："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在哪吗？"
"在哪？"
"鼓浪屿海底。"她淡淡地说。
我后背一凉，但强装镇定："哇哦，免费潜水服务？"
柯佳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清脆得像风铃："你很有趣，小柏。"
车子停在一家高档日料店前。服务生恭敬地领我们进包厢，跪着上菜的那种。
"经常来？"我问。
"我开的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。
我筷子差点掉地上。柯佳给我倒了杯清酒："喝。"
"我不太会..."
"喝。"她盯着我，眼神不容拒绝。
我一口闷了，辣得直咳嗽。柯佳笑了，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酒渍，手指冰凉。
"你多大？"她问。
"十九。"
"比我小两岁。"她若有所思，"谈过恋爱吗？"
"呃...高中有一个，三个月就分了。"
"为什么？"
"她说我太不正经。"我挠头，"老讲黄色笑话。"
柯佳突然凑近，近得我能数清她的睫毛："讲一个给我听。"
"现在？"
"现在。"
我清了清嗓子："小明问医生：'医生，我每天早上起床都硬邦邦的，怎么办？'医生说：'年轻人，这是正常的。'小明说：'可是我才四岁啊！'"
柯佳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得前仰后合，完全没了刚才高冷的样子。她笑得太厉害，眼泪都出来了，伸手打我："你...你这个混蛋！"
看着她笑红的脸，我突然觉得心跳加速。妈的，这女人怎么连笑都这么好看？
吃完饭，她开车送我回学校。到宿舍楼下时，她突然抓住我的手："明天早上七点，我来接你吃早餐。"
"太早了吧？"
"七点。"她捏了捏我的手，力道大得让我皱眉，"别让我等。"
说完她松开手，开车走了。我站在宿舍楼下，看着奔驰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，手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。
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，我手机响了。
"下楼。"又是柯佳。
我顶着鸡窝头冲下楼，她今天穿了件红色连衣裙，美得惊心动魄。手里拎着两个纸袋。
"早餐。"她递给我一个，"吃。"
我打开一看，是厦门特色的沙茶面和花生汤。我们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吃早餐，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