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猛地钉在原地,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
这就是那栋实验楼,我上辈子的葬身地。
我下意识走近,却发现上面链条锁垂着,封条随风飘扬。
门,虚掩着一条缝。
里面有细微的、窸窸窣窣的响动,像是在拖拽什么东西。
我心里咯噔一声,这座实验楼听学姐说早就被废弃了,因为没有定下改建方案所以一直搁置。
上辈子我在校园里散心时路过这里闻到烟味,还以为是电路老化之类的原因导致的失火。
但现在来看,可能是人为的?
我不敢久留,快步离开,后背沁出一层冷汗。
从那天起,我多了个心思。
伤病连无所事事,我有大把时间“养病”,我开始留意那栋旧实验楼。
很快,我发现了端倪。
夜训结束后,总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悄溜进实验楼。
我蹲守了好几次,在第六天,终于看到身影的正脸。
正是林子悦!
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,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,林子悦塞了过去一包东西,男人左右看看点了点头,然后她迅速溜了过去。
我心跳如擂,等到男人鬼鬼祟祟的溜走后,我也悄无声息走进实验楼。
一楼最里面的实验室透出灯光,我凑到窗前。
眼前的景象,让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满桌的瓶瓶罐罐,酒精灯正烧灼着蒸发皿。
林子悦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,戴着口罩,把蓝色液体用针管灌进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嘴里。
小狗呜咽着,很快就开始剧烈抽搐,口吐白沫,短短几秒就不动了。
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拎起那只软塌塌的小尸体,随手扔进角落的一个纸箱。
那纸箱里,已经堆了几具毛茸茸却已经僵硬的尸体。
有兔子、猫和狗。
林子悦!她在做活体实验!
我死死捂住嘴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林子悦还在里面忙碌,神情专注而狂热,奋笔疾书地记录着什么。
我不知道等了多久,腿都麻了,她才熄了灯,锁门离开。
确认她走远,我再次回到窗前。
老式窗栓并不牢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