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死神吻过的作弊者
高考现场我突然能看见每个人头上的死亡倒计时， 监考老师仅剩10分钟， 我惊恐地举手：「快跑！教学楼要塌了！」 全考场哄笑中老师淡定翻开裤脚—— 露出机械义肢：「别担心，我是来逆天改命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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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语文卷子刚发下来，一股崭新的油墨味儿混着老旧教室特有的灰尘和木头朽坏的气味，钻进鼻腔。我捏着铅笔的指尖有点凉，心里默念着“平常心”，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滑向斜前方。
林薇坐在那里，脖颈纤细，束高的马尾露出一小截绒发，在从窗户漏进来的薄光里变成柔和的浅金色。我能看见她微微蹙起的眉尖，大概是被古诗文鉴赏难住了。我喜欢她三年，这场考试决定我去向哪个城市，也决定我有没有勇气把那份皱巴巴的情书递出去。
心跳得有点乱，我强迫自己低头看卷子。
就在视线回落的一刹那，剧烈的、几乎要凿穿颅骨的剧痛毫无征兆地炸开！
像有根烧红的铁钎从太阳穴狠狠捅了进去，眼前的一切猛地扭曲、晃动，色彩被胡乱搅成一团污浊的漩涡。我闷哼一声，死死咬住牙才没喊出来，手指用力抠住粗糙的桌面边缘，指节瞬间失了血色。
足足十几秒，那剧痛才潮水般退去，留下阵阵带着余痛的眩晕。
我喘着粗气，额头上全是冷汗，视线艰难地重新聚焦。
世界变了。
每一个人，考场里每一个埋首答题的学生，两名监考老师，甚至窗外偶尔走过的巡考——每个人的头顶，都悬浮着一组冰冷的、泛着微弱灰光的数字。
00:47:22… 01:33:08… 12:19:47…
数字无声地、精确地跳动着，递减着。
这是……什么？
幻觉？高考压力太大了？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，那些数字还在，清晰得令人窒息。它们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非人气息，冰冷，死寂，绝对客观。
我的心脏开始疯狂地擂鼓，一种源自本能最深处的恐惧扼住了喉咙。视线慌乱地扫过整个教室，最终落在讲台旁那个身影上。
是那个年长的男监考老师，姓张，开考前他检查准考证时我还注意到他笑容很温和，递还我证件时手指有些粗糙的茧。此刻，他正低头慢慢踱步，看着我们答题。
而他头顶那组数字，小得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。
00:09:58。
00:09:57。
00:09:56。
不足十分钟！并且在飞快地减少！
那灰白色的光，比其他人的都要黯淡，透着一股死气。
死亡倒计时。
这个词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大脑。这不是幻觉。这是真的！他要死了！就在几分钟后！
可为什么？心肌梗塞？脑溢血？他看起来明明很健康！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他身上，试图找出任何一点突发疾病的征兆。没有，他的步伐甚至称得上平稳。
等等……
我的视线猛地定格在他的脚踝。
他穿着一条熨烫得笔挺的深色西裤，但在他踱步、裤脚微微扬起的瞬间，我瞥见了——裤管之下，根本不是血肉之躯！那是一截冰冷的、泛着金属哑光的结构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