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纸板一收,淡定抬头:“哪个先生?预约了吗?咨询费先结一下,起步价两百,看在你们人多,给你们打个团购价……”
黑衣人没理会我的废话,两人一边一个,直接架住了我的胳膊,力道大得根本不容反抗。
“喂喂喂!强买强卖啊?绑架啊?有没有王法了!”我试图挣扎,但现在的身体弱得一匹。
“仙芜小姐,”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更冷,“请您配合,不要让我们难做。”
得,这是碰上硬茬了。
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头一回被人这么“请”。
行吧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我倒要看看,是哪个不长眼的,敢请老祖宗我去喝茶。
2、
刚出黑诊,人在豪宅。 病人家属态度恶劣,但给的实在太多了。
我被那几个黑衣人半“请”半押地塞进一辆车里,七拐八绕,最后进了一处安保严苛得堪比南天门的顶级豪宅。
气氛那叫一个凝重,管家佣人个个屏息凝神,脚步放得比云还轻,空气里弥漫着人民币和绝望混合的昂贵味道。
得,看来病人来头不小,且情况不妙。
我被引到一间堪比ICU加五星级酒店套房的卧室。
然后,我就看到了床上那位。
啧。
饶是我活了几万年,见惯了九重天上的仙君神女,也得在心里吹声口哨。
床上那年轻人,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,唇上没什么血色,呼吸微弱,一副随时要嗝屁朝着西方极乐世界狂奔而去的架势。
但就这,都掩不住那副惊为天人的骨相和皮囊。
眉目深邃,鼻梁高挺,病气反而给他添了种易碎的、让人想狠狠摧毁又忍不住呵护的美感。
可惜,老祖宗我早就过了为美色头脑发热的年纪。
我迅速切换至专业评估模式,病气缠身,阴煞侵体,三魂七魄都快被一股诡异的晦暗能量冲散了。
这绝不是普通病症,倒像是……被什么极厉害、极阴损的东西给咒了,或者长期沾染了不该沾的玩意儿。
有意思。
这凡间,还有这种业务?
一个穿着高定西装、面色威严的中年男人沉声开口,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:“你就是他们说的‘大师’?”语气里的怀疑快溢出来了。
我懒得废话,直接一指床上:“煞气缠身,源在西南,久病成劫,再不救,三天后准备开席吧。”
全场寂静。
几个白大褂怒视我,仿佛我玷污了科学。
那家主脸色变了几变,眼底的怀疑被惊疑取代:“你……真有办法?”
我抱臂,下巴微抬,拿出当年在昆仑山给求药的小仙童定规矩的派头:“办法有的是。但我的规矩,先谈钱,后治病。”
“多少?”
我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两百万?”管家试探问。
我嗤笑一声:“两千万。起步价。美金。”
空气再次凝固。
那几个专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大概觉得我比病人疯得还厉害。
家主死死盯着我,像是在衡量我是不是骗子。
我坦然回望,老娘几万岁,当你祖奶奶的祖奶奶都够格,骗你是给你面子。
最终,他咬牙:“好!只要你真能救回我儿子!”
“爽快!”我立马笑靥如花,“现金还是刷卡?哦,扫码也行,支付宝微信都支持,境外账户加收百分之五手续费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