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像到这里突然结束。
我抬起头，林晚站在我面前，手里拿着那个黑色塑料袋。
"你看，"她把塑料袋打开，里面是空的，"什么都没有。"
窗外的阳光照进来，照在她身上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我突然发现，她的影子手里，拿着一把刀。
第五章：冰箱里的尸体
冰箱的嗡鸣声像只被困住的苍蝇，在寂静的厨房里撞来撞去。
我站在冰箱门前，手放在把手上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"怎么不吃早餐？"林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煎蛋的焦香，"今天加了芝士，你最喜欢的。"
我没回头。
昨晚的监控录像还在脑子里回放——后山的松树下，我把黑色塑料袋埋进坑里，林晚站在旁边微笑，手里拿着那把沾血的水果刀。
"陈明？"她走过来，手指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，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，"不舒服吗？"
冰箱门突然自己开了道缝，白色的寒气像蛇一样钻出来，带着股铁锈味。
"没什么。"我猛地拉开冰箱门。
嗡鸣声骤然变大，震得耳朵疼。
保鲜层里，牛奶盒歪歪扭扭地倒着，生产日期印着"2025年7月16日"——明天的日期。
但盒里的牛奶已经变质了，黄绿色的液体里漂着絮状的东西，像一锅发霉的粥。
"冰箱好像坏了，"林晚凑过来看，语气带着夸张的惊讶，"昨天刚买的牛奶就坏了。"
我没说话，目光死死盯着冷冻室。
三个黑色塑料袋整齐地躺在抽屉里，标签是打印的，分别写着：
第一天
第二天
第三天
我的呼吸突然停止了。
这袋子......和我埋在后山的一模一样。
"这是什么？"我指着塑料袋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林晚眨了眨眼，一脸无辜："不知道呀，可能是你昨天买的东西吧？"
昨天？
昨天我一整天都在安装监控，根本没出门买东西。
我伸手去拉冷冻室的抽屉，手指刚碰到塑料袋，就被冰得缩了回来——零下十八度的冷冻室，袋子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，往下滴水。
"别碰那个，"林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她的手烫得吓人，"可能是生肉，放久了会有细菌。"
生肉？
我猛地甩开她的手，把抽屉整个拉出来。
三个袋子并排躺着，水滴在地板上，汇成小小的水洼。我拿起"第一天"的袋子，用手指戳了戳——硬邦邦的，形状像块砖头。
"陈明，别打开！"林晚的声音变尖了，像指甲刮过玻璃。
我没理她，用牙齿咬开塑料袋的绳结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了出来，混着泥土和腐烂的气息。
袋子里是块肉，冻得硬邦邦的，上面还沾着几根黑色的长发。
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差点吐出来。
"你看，我就说是生肉吧。"林晚拍着我的背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，"快扔掉吧，看着就恶心。"
我盯着那块肉，突然发现上面有个熟悉的东西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