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。”沈清歌依然微笑着，眼神却渐渐冷却，“夏小姐，能请你先离开吗？我和我丈夫有些家务事要处理。”
夏薇求助地看向顾承聿，后者点头示意她先走。她拿起包，匆匆离去，临走前还回头瞥了一眼，那眼神中有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门关上后，顾承聿试图再次靠近：“清歌，今天是周年纪念，我本来准备——”
“离婚吧。”沈清歌打断他，声音平静无波。
顾承聿愣住，随即嗤笑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我们离婚。”她走出厨房，从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，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起草协议。
顾承聿跟过来，站在沙发前俯视她：“就因为这点小事？我说了，她只是像小柔，我照顾她就像照顾妹妹一样。”
“照顾到家里厨房的料理台上？”沈清歌头也不抬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。
“那是因为她说没吃早饭，我带她来吃点东西！”顾承聿语气烦躁，“清歌，别无理取闹。”
沈清歌打印出离婚协议，签上自己的名字，推到茶几对面：“签了吧，财产分割很清楚，我只要我应得的部分，不多拿你一分。”
顾承聿扫了眼协议，冷笑：“你离得开我？你的律所一半业务靠顾氏集团，你的合伙人之所以对你礼让三分，不过因为你是顾太太。离开我，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沈清歌终于抬头看他，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熄灭了：“那就试试看，顾承聿。试试离开你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是。”
她起身，从卧室拖出行李箱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顾承聿看着她利落的动作，语气软了下来：“清歌，别这样。今天是三周年，我订了Jean Georges的位子，还买了你想要的梵克雅宝手链...”
她继续收拾，不为所动。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“够了！我承认让夏薇来家里不妥，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！你就不能相信我吗？”
沈清歌抽出手腕，平静地看着他：“我相信你们可能还没发展到肉体出轨。但精神上，你早已背叛了这段婚姻。你找了一个像小柔的女孩，给她特殊关照，带她来我们的家，在她身上寻找逝去白月光的影子。这比单纯的身体出轨更令人恶心。”
顾承聿怔住，仿佛被说中了心事。
“签协议吧，我会让律师联系你。”她拉上行李箱拉链，朝门口走去。
“你要是走了，就别回来！”顾承聿在她身后怒吼。
沈清歌停在门口，回头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微笑：“放心，我不会回来。”
门轻轻关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第二章 涅槃重生
沈清歌在酒店住了三天后，租下了黄浦江边的一套高档公寓。落地窗外，江水粼粼，游船如织，对岸陆家嘴的摩天大楼在夜色中璀璨夺目。
她没告诉顾承聿的是，过去三年，她早已悄悄为自己铺好了后路。
顾氏集团的法律业务只占她律所收入的30%，而非顾承聿以为的50%。她私下培养了精英团队，专门从事并购业务，并与顾氏的竞争对手建立了良好关系。此外，她个人投资的几家科技公司估值翻倍，即使不工作也能衣食无忧。
这一切，她原本想在三周年纪念日告诉顾承聿，给他一个惊喜——她不再是依附于他的藤蔓，而是能与他比肩而立的橡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