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，这些准备成了她重生的资本。
离婚程序启动得很快。顾承聿起初不肯签字，认为她只是闹脾气。直到沈清歌搬出他婚前签下的财产协议——那份他当时为表真心而拟的、对沈清歌极其有利的协议。
“你早就计划好了？”顾承聿在电话里声音冰冷。
“计划离婚？不。只是作为律师，我习惯做好万全准备。”沈清歌平静回答，“签了吧，顾承聿，这样我们还能保留最后的体面。”
最终，他签了字。或许是不耐烦纠缠，或许是自信她迟早会回头。
离婚消息传出后，法律圈一阵哗然。不少人等着看沈清歌的笑话——失去了顾太太光环，她的律所必将一落千丈。
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，沈清歌的“清律事务所”不仅没有衰落，反而在三个月内拿下了几个重大并购案，其中包括与顾氏竞争已久的十亿跨国并购项目：瑞科科技收购案。
“沈律师，顾氏那边又把报价提高了。”助理小林将最新情报放在沈清歌桌上。
沈清歌扫了一眼：“告诉瑞科，我们可以匹配这个报价，并且我能为他们争取到更优惠的税收政策。约李总明天打高尔夫，是时候亮出我们的底牌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小林犹豫了一下，“另外...顾总助理刚才来电，希望约您见面。”
“回复他们，我很忙，有事通过正式渠道联系。”沈清歌头也不抬。
傍晚，沈清歌赴完商务宴请，刚走出餐厅，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慕尚。顾承聿靠在车旁，西装革履，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。
“清歌。”他走上前，声音低沉，“我们有必要谈谈。”
“关于什么？离婚协议已经执行完毕了。”沈清歌看了眼手表，“我十分钟后还有会议。”
“瑞科并购案，你明知那是顾氏追踪一年的项目。”
“商场如战场，顾总不会现在才懂这个道理吧？”她微笑，“况且，我的方案确实比顾氏的更优渥。公平竞争，输赢各凭本事。”
顾承聿凝视着她，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女人。她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装，妆容精致，眼神锐利而自信，与记忆中那个温顺体贴的妻子判若两人。
“你变了。”他说。
“不，我一直如此。只是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。”她招手，一辆奔驰S级缓缓驶来，司机为她开门，“失陪了，顾总。”
车驶离路边，沈清歌从后视镜看到顾承聿依然站在原地，身影在夜色中显得莫名落寞。
她转开头，不再回头。
次日下午，瑞科科技正式宣布选择清律事务所作为并购顾问。消息传出，法律圈震动——这是沈清歌彻底摆脱顾太太标签的宣告，也是向顾氏集团公然宣战。
庆功宴上，沈清歌端着香槟，与团队成员一一碰杯。窗外夜色已深，江面倒映着璀璨灯火，如同撒了一池碎星。
“沈律师，有人送花来。”前台抱着一大束蓝色绣球花——她最喜欢的花。
花丛中没有卡片，但沈清歌知道是谁送的。过去三年，每次顾承聿惹她生气，都会送蓝色绣球花道歉。
她微微一笑，将花分给团队成员：“大家带回家装点一下吧。”
手机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「花喜欢吗？恭喜你今天的成功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