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删掉短信，没有回复。
电话响起，是母亲。沈清歌走到安静处接听。
“清歌，听说你从承聿手里抢了项目？怎么回事？夫妻间有必要这样竞争吗？”
“妈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生意场上无父子，何况前夫前妻。”
母亲叹气：“其实承聿前几天来看过我们，带了很多礼物，说很想你...那孩子眼里都是红血丝，看起来过得不好。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”
“没有误会。他只是失去了一个替身，有些不习惯而已。”沈清歌语气平静，“对了，下周您生日，我订了丽江的酒店，带您和爸爸去度假。”
挂断电话，沈清歌轻轻叹息。她知道顾承聿为什么去找她父母——他擅长这种迂回战术，通过身边人施加压力，让她回到他掌控之中。
可惜，这次他不会如愿了。
第三章 新遇与旧伤
瑞科并购案的成功让清律事务所声名鹊起，沈清歌的工作更加繁忙。周五晚上，她加班到九点，正准备离开时，接到大学导师陈教授的电话。
“清歌，明天校友论坛，原定的嘉宾急性阑尾炎住院了，你能不能来救场？主题是企业并购中的风险管控，正好是你刚做的案例。”
沈清歌犹豫片刻，答应了。陈教授对她有知遇之恩，不便推辞。
第二天论坛上，她精彩分享引来阵阵掌声。提问环节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排响起：“沈律师提到文化整合在跨国并购中的重要性，请问您如何处理高层管理团队的文化冲突问题？”
沈清歌抬眼，微微一怔。提问者是个英俊的男人，穿着深灰色西装，气质儒雅。她认得他——江辰，全球顶尖咨询公司麦恩的合伙人，业内传奇人物。三年前他们在某并购案中有过短暂合作，后来他常驻海外，再无交集。
“江总？”会后，她在休息室遇到他，“没想到您也来了。”
“陈教授是我导师，回国第一时间就被抓来参会了。”江辰微笑，眼角有细浅纹路，更添成熟魅力，“刚才的分享很精彩，瑞科案例做得漂亮。”
“谢谢。其实用了些你们麦恩的方法论。”沈清歌坦言。
“那我们算是师徒关系了？”他幽默地说，递过名片，“希望有机会正式合作。”
论坛结束后，陈教授拉着两人一起午餐。席间，他们聊起行业趋势、国际案例，发现彼此观点惊人地一致。
“你们真是知己相逢啊。”陈教授笑着说，“清歌，江辰刚回国发展，你们多交流互助。”
分别时，江辰主动为沈清歌拉开车门：“周末有空吗？我知道有家不错的私人画廊刚开幕，展品中有你喜欢的夏加尔作品。”
沈清歌惊讶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夏加尔？”
“三年前合作时，你办公室挂着一幅夏加尔的《散步》复制品。”他坦然回答，“印象很深，很少有律师喜欢超现实主义。”
她心头微动，那么久的细节，他居然还记得。
周日，他们一起参观了画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