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伟立刻附和：“就是！姐，他讲的那些我根本听不懂，什么天书一样。”
我看着这姐弟俩一唱一和，只觉得荒唐。
我是在尽义务，结果倒成了我的不是。
“行，听不懂是吧？那不教了。”我合上书，站了起来。
“哎，你这人怎么这样！”张楠急了，“我弟难得有上进心，你就不能支持一下吗？”
“支持？他这样叫有上进心？你问问他，lim(sinx/x)在x趋近于0的时候等于几？”
张伟一脸茫然。
我冷笑：“这是高数第一章最基本的公式。他连这个都不知道，考什么研？”
张楠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最后，她把张伟拉回房间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，张伟出来，态度好了很多，手机也收起来了。
那一晚，我硬着头皮，给他讲到了十一点。
我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张楠给我端来一杯水，语气温柔。
“辛苦了老公。你看，我弟还是能教的嘛。”
我喝了口水，没理她。
我以为这只是个开始，没想到这只是个预演。
04
第二天是周六。
我一早被电话吵醒。
是张楠的爸爸，张建国。
“小陈啊，醒了没？我到你小区门口了，你下来一下，我们去练车。”
我瞬间清醒了。
我看向身边，张楠睡得正香。
我推了推她。
“张楠，你爸来了，说要练车，怎么回事？”
张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“哦……我爸约了今天练车。我忘了跟你说了。”
“你忘了跟我说？”我声音都变了，“你不是答应我，不再提这些事了吗？”
“哎呀，我爸他驾校的教练太凶了，他不敢去。就想让你带他练练，找找感觉。”
张楠坐起来，给我顺着气。
“你就当陪叔叔散散心，好不好？油费我爸出，不用我们AA。”
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，我还能说什么？
挂了未来老丈人的电话？
我憋着一肚子火，起床洗漱，下了楼。
张建国站在我的车旁，递给我一根烟。
“小陈，辛苦你了。我太笨，驾校教练都快被我气死了。”
我勉强笑了笑：“没事，叔叔，我们先找个空旷的地方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上午，就是我的噩梦。
张建国五十岁的人，手脚协调能力很差。
油门当刹车踩是家常便饭。
倒车入库，我画了无数遍辅助线，他还是能把车开到花坛里去。
“打死！方向盘向右打死！”
“回正！快回正！”
“刹车！踩刹车！”
我在副驾驶座上，吼得声嘶力竭，惊出一身冷汗。
张建国比我还紧张，脑门上全是汗。
“小陈，不行啊，我太紧张了，一紧张就忘。”
好不容易熬到中午，我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送张建国回家，张楠和她妈李秀兰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。
“小陈辛苦了，快来吃饭。”李秀兰热情地招呼我。
饭桌上，张建国一个劲儿地夸我。
“小陈教得真好，比我们教练有耐心多了。我今天感觉进步很大！”
张楠也给我夹菜：“是吧，我就说我男朋友最厉害了。”
李秀兰笑着说：“小陈啊，听楠楠说，你炒股也很厉害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