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轻晚脸色发青,踉跄后退,眼神慌乱地往大门方向瞟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高喝——
“圣旨到!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有人密报沈家于宛城之战私通敌军,谋逆属实!”
“沈氏全族抄没家产,即刻入狱,秋后处决!”
我猛然转身,正对上柳轻晚那张掩不住得意的脸。
5
谁也没想到,我连手都没抬一下。
沈家祖上几代都是带兵的,可这一回,全家人老老实实低头认罪,自己走进大牢。
眨眼工夫,街头巷尾全在唱一首新编的童谣:“沈家卖主求荣,千刀万剐都嫌轻!”
家门口早被砸得不像样,粪水泼门,红漆刷墙,歪歪扭扭写着“卖国贼,断子绝孙”。
朝堂上,有几个往日和沈家走得近的大人还想撑一把,说证据不全,判罪太急。
皇上转头就问苏砚秋——他是军师,又是亲历者,总得有个说法。
可他站在殿中,低着头,半天不吭声,最后才慢吞吞开口:
“臣……只知道那一战,我在宛城外的雪山上差点被活埋。身边的人全死了,我这文弱书生靠着啃雪撑了三天。”
“臣只知道,我一连发了七八封急报,求沈大帅派兵接应。可前线纹丝不动,等我后方守军全战死,他才慢悠悠带兵来收尸。”
每说一句,像是从心口往外挤血。
皇上听得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