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冻之境的黎明来得格外晚,天还没亮,冰族临时营地就已经被忙碌的身影填满。驯鹿皮帐篷的门帘被一次次掀开,族里的年轻人扛着压缩饼干、裹着兽皮的毛毯,还有装满热奶茶的桦木保温壶,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集合。雪地里的脚印交错重叠,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短暂的雾团,又很快消散在呼啸的寒风里。
叶尔兰蹲在帐篷前,正将一块磨得锋利的冰爪绑在雪地靴上。冰爪是巴图长老连夜用冻原硬冰打磨的,齿刃泛着冷光,能牢牢抓住光滑的冰面。她的指尖冻得有些发红,却依旧动作麻利 —— 从昨夜决定出发起,她就没合过眼,脑子里反复想着冰棱窟的路线、大祭司可能的位置,还有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。
“叶尔兰,这个你拿着。” 巴图长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老人手里捧着一把半尺长的冰制短刀,刀身通透如蓝晶,刀柄缠着驯鹿皮,握在手里温暖又防滑。“这是阿司达大祭司年轻时用的短刀,能吸收周围的冰雪之力,遇到危险时,用你的图腾催动它,能发出冰棱攻击。”
叶尔兰抬起头,接过短刀的瞬间,指尖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,像是有细碎的冰流顺着刀柄钻进掌心。她紧紧握住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眶微微泛红:“长老,我一定会找到大祭司,把短刀亲手还给他,也会带着冰魄回来,守护好整个冰族。”
巴图长老拍了拍她的肩膀,老人的手掌粗糙却温暖:“好孩子,冰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。记住,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,就想想族里的亲人,想想大祭司对你的期望,你的图腾会给你力量的。”
不远处,楚世传正弯腰检查背包里的物资。他将三张星砂御寒符整齐地放在侧袋里,又数了数星砂解毒丹的数量 —— 一共八颗,足够应对路上的突发情况。珍怡站在他身边,正小心翼翼地给溪雪系上星砂编织的小吊坠,浅蓝色的灵溪兽乖巧地低着头,尾巴轻轻晃动,偶尔用鼻尖蹭蹭珍怡的手,像是在撒娇。
“都准备好了吗?” 楚世传直起身,目光落在珍怡身上。她裹着厚厚的驯鹿皮外套,帽子边缘的貂毛沾着细碎的雪粒,衬得脸色格外白皙。楚世传伸手,轻轻将她帽子上的雪粒拂去,又帮她把灵鸟玉佩调整到更贴身的位置,“玉佩一定要戴好,它不仅能感知魔气,还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你。”
珍怡点了点头,伸手握住楚世传的手,掌心传来的温度驱散了指尖的寒意:“你也小心,暗影议会的人说不定还在跟着我们,别太冲动。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 楚世传笑了笑,眼神却带着坚定,“我们尽快赶到冰棱窟,拿到冰魄,封印魔核碎片,就能早点摆脱他们的纠缠。”
溪雪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,从珍怡怀里跳下来,跑到楚世传脚边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,又朝着营地外的方向低吼一声,像是在催促他们出发。
“该走了。” 楚世传拎起背包,朝着叶尔兰和巴图长老走去。巴图长老和族里的老人们已经站在冰墙前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点燃的松枝,火光在晨雾中跳动,像是一颗颗温暖的星星。
“愿冰雪护佑你们,愿星力指引你们,平安归来。” 老人们齐声念着冰族的祝福咒语,声音虽然苍老,却充满了力量。叶尔兰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跟着楚世传和珍怡,朝着营地外的冻原走去。溪雪跟在三人中间,小爪子踩在雪地上,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。
冻原的清晨格外寒冷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带着刺骨的痛感。积雪没过脚踝,每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。叶尔兰走在最前面,手腕上的冰纹图腾泛着淡淡的蓝光,像是一盏小小的灯,指引着前进的方向。她的步伐很快,却很稳,显然是常年在冻原上行走练出来的。
珍怡走在中间,怀里抱着溪雪,尽量跟紧叶尔兰的脚步。她时不时抬头看向四周,冻原一望无际,除了白色的积雪,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颜色,远处的冰丘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显得格外荒凉。灵鸟玉佩贴在胸口,传来淡淡的暖意,偶尔会微微颤动,像是在与远方的某种力量呼应。
楚世传走在最后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身后的雪地。他知道,暗影议会的人不会轻易放弃,很可能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跟着。星纹戒戴在掌心,冰蓝光始终保持着柔和的亮度,一旦感知到魔气,就会立刻变亮预警。
溪雪突然停下脚步,小脑袋微微倾斜,鼻尖快速抽动,泛出淡淡的黑气 —— 这是它感知到魔气的信号。它对着前方的路面低吼一声,小爪子在雪地上刨了刨,像是在提醒他们注意脚下。
“怎么了,溪雪?” 珍怡蹲下身,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。溪雪抬起头,朝着前方的雪地又叫了一声,目光落在一处看似平坦的雪地上。
叶尔兰立刻停下脚步,手腕的图腾蓝光变得更亮:“那里有冰缝,被积雪盖住了,而且冰缝里有魔气,很可能是被魔核碎片污染过的。” 她弯腰,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,朝着那片雪地扔过去。石子刚落地,积雪就突然塌陷,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冰缝,黑色的魔气从缝里缓缓溢出,让人看了不寒而栗。
“好险!” 珍怡倒吸一口凉气,“幸好溪雪及时发现,不然我们掉下去就麻烦了。”
楚世传走到冰缝边,用手电筒往下照了照,光线根本照不到底:“冻原上这种冰缝很多,而且大多被积雪覆盖,很难发现。溪雪,接下来就靠你了,有危险及时提醒我们。”
溪雪像是听懂了,对着楚世传点了点头,继续在前面探路。三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冰缝,继续朝着冰棱窟的方向走。一路上,溪雪又先后发现了三处隐藏的冰缝,每一处都泛着魔气,显然是被人为污染过,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前进。
走了大约两个小时,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。起初还是细小的雪粒,打着旋儿从空中落下,很快就变成了鹅毛大雪,大片大片的雪花密集地飘落,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十米。寒风也变得更猛烈了,卷起地上的积雪,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雪雾,让人睁不开眼睛。
“雪下得太大了,我们得找个地方躲一躲!” 楚世传用手臂挡住脸,大声喊道。风雪太大,声音刚出口就被吹散了大半。他抬头四处张望,很快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座低矮的冰丘,冰丘的侧面似乎有一个洞口。
叶尔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点了点头:“那里有个冰洞,是以前族里人采草药时用来躲风雪的,我们可以去里面避一避。”
三人互相搀扶着,在风雪中艰难地朝着冰丘走去。溪雪紧紧跟在他们身边,小身体被雪花打湿,却依旧倔强地往前跑。好不容易走到冰丘前,果然看到一个半人高的冰洞,洞口被积雪掩盖了一部分,隐约能看到里面漆黑的空间。
楚世传先弯腰钻进去,用手电筒照了照,确认洞里没有魔气,也没有其他危险,才回头对珍怡和叶尔兰说:“里面安全,快进来吧。”
珍怡抱着溪雪,小心翼翼地钻进冰洞。叶尔兰紧随其后,最后还不忘用几块冰块挡住洞口,减少风雪灌进来。冰洞不大,大约只有十平方米,刚好能容纳三个人和溪雪。洞壁是天然的蓝冰,摸起来冰凉刺骨,但好在能挡住外面的风雪,比在外面暖和多了。
“幸好有这个冰洞,不然我们在外面待久了,就算有星砂御寒符,也会被冻坏的。” 珍怡靠在洞壁上,轻轻喘着气。她将溪雪放在腿上,用外套裹住它,帮它擦干身上的雪花。溪雪舒服地蜷缩起来,很快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。
叶尔兰从背包里拿出桦木保温壶,递给楚世传和珍怡:“喝点热奶茶暖暖身子,这是用驯鹿奶和松针煮的,能驱寒。”
楚世传接过保温壶,打开盖子,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扑面而来。他喝了一口,温热的奶茶顺着喉咙滑下去,瞬间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,整个人都舒服多了。“味道真好,比我们在滨海市喝的奶茶还香。”
珍怡也喝了一口,笑着说:“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奶茶,等我们解决了冰棱窟的事,一定要跟叶尔兰学学怎么做。”
叶尔兰看着他们,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:“其实这是大祭司教我的。我小时候,经常跟着大祭司来这附近采草药,遇到风雪,就会躲进这个冰洞。大祭司会用随身携带的小锅,煮上一壶热奶茶,还会给我讲冰族的故事。”
她顿了顿,眼神里满是怀念:“大祭司说,这里的雪水是整个冻原最干净的,能洗去身上的邪气。她还说,冰棱窟里藏着冰族的秘密,只有神族转世者才能解开。以前我不懂,总缠着她问什么是转世者,她只是笑着说,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。现在我才明白,她说的转世者,就是我。”
楚世传放下保温壶,拍了拍叶尔兰的肩膀:“你很勇敢,也很坚强,大祭司要是知道你现在能独当一面,肯定会很欣慰的。而且我们会帮你,一定能找到大祭司,拿到冰魄。”
叶尔兰点了点头,握紧了腰间的冰制短刀:“嗯,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。”
就在这时,溪雪突然从珍怡怀里惊醒,猛地跳下来,朝着冰洞外低吼,鼻尖泛出浓浓的黑气,身体紧绷,毛发都炸了起来。楚世传心里一紧,立刻走到洞口,小心翼翼地移开挡在洞口的冰块,朝着外面看去。
风雪依旧很大,但隐约能看到雪地里有十几个黑色的身影,正朝着冰洞的方向快速走来。他们的步伐很快,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,即使隔着风雪,也能看到他们手腕上的红纹标记 —— 那是暗影议会的标志,在白雪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是暗影议会的人!他们追来了!” 楚世传立刻退回冰洞,握紧掌心的星纹戒,戒面的冰蓝光瞬间变得明亮,“珍怡,你用灵鸟玉佩的青光加固冰洞的入口,形成一道护盾,别让他们轻易进来!叶尔兰,你准备好冰棱,等他们靠近,就用图腾催动冰棱攻击!”
珍怡立刻照做,将灵鸟玉佩举在胸前,轻声念出玄清教她的咒语:“灵心护佑,青光为盾!” 淡青色的光芒从玉佩中爆发,顺着洞壁蔓延,在洞口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罩,将整个洞口都笼罩起来。
叶尔兰也握紧手腕的图腾,指尖泛着蓝光,在洞口两侧的地面上凝结出十几道锋利的冰棱,只等黑衣人靠近,就发动攻击。溪雪则对着洞口,发出威胁的低吼,小爪子紧紧抓着地面,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很快就到了冰洞前。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,带着浓浓的恶意:“里面的人听着,赶紧把叶尔兰交出来,乖乖跟我们走,否则我们就炸了这个冰洞,让你们全都埋在里面!”
楚世传冷笑一声,朝着洞外喊道:“有本事你们就来试试!想带走叶尔兰,先过我这一关!别以为你们人多,就能为所欲为!”
洞外的人显然没想到楚世传这么强硬,沉默了几秒,就听到一阵 “滋滋” 的声响 —— 那是安装炸药的声音!楚世传脸色一变,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携带炸药,看来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抓住他们了。
“不好!他们要炸洞!” 楚世传立刻释放出星力,一道冰蓝光从掌心射出,在洞口的青光护盾外,又形成一道厚厚的星力屏障,“珍怡,叶尔兰,你们赶紧退到冰洞深处,远离洞口!”
珍怡和叶尔兰不敢耽误,立刻扶着洞壁,退到冰洞最里面的位置。溪雪紧紧跟在她们身边,警惕地盯着洞口。几秒钟后,一声巨响传来,整个冰洞剧烈摇晃,顶部的冰块纷纷落下,砸在地上发出 “砰砰” 的声响。
楚世传用星力支撑着屏障,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,胸口传来一阵闷痛。星力屏障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,但还是出现了一道裂缝,黑色的魔气从裂缝中渗了进来,在洞底蔓延。溪雪立刻冲上去,对着裂缝低吼,释放出淡蓝色的净化之泉,暂时挡住了魔气的扩散。
“屏障撑不了多久,他们肯定还会发动第二次攻击!” 楚世传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脸色有些苍白,“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,必须想办法突围!”
他快速思考着对策,目光落在冰洞深处的洞壁上:“叶尔兰,这个冰洞除了我们进来的这个入口,还有没有其他出口?”
叶尔兰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有!冰洞后面有个小通道,是以前族里人挖掘的,能通到冰丘的另一侧,只是通道很窄,只能容一个人通过。”
“太好了!” 楚世传眼前一亮,“珍怡,等会儿我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你带着叶尔兰和溪雪,从通道逃出去,在前面的冰川汇合。记住,路上一定要小心,避开所有的冰缝和魔化生物,我会尽快赶上你们的。”
珍怡抓住他的手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不行,太危险了!他们人多,你一个人出去,肯定会被他们围攻的!我们一起想办法,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!”
“现在没时间犹豫了!” 楚世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语气坚定,“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有机会突围。你放心,我有星纹戒和星砂解毒丹,不会有事的。而且溪雪能感知我的位置,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们。”
叶尔兰也开口道:“珍怡姐,楚大哥说得对,我们不能都被困在这里。楚大哥有星力保护,肯定能安全突围的,我们先逃出去,在冰川等他,这样也能减轻他的负担。”
珍怡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,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,只能点了点头,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你一定要小心,我们在冰川等你,千万不能出事。”
楚世传帮她擦了擦眼泪,笑着说:“放心,我答应过你,会保护好自己,也会保护好你,不会食言的。” 他深吸一口气,握紧星纹戒,“我数三声,就出去攻击他们,你们趁机从通道逃跑。一、二、三!”
话音刚落,楚世传猛地冲出冰洞,星纹戒的冰蓝光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光剑,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劈去。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冲出来,来不及躲闪,光剑直接击中他的眉心 —— 那里有一个黑色的魔印,是暗影议会成员的标志。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瞬间僵住,倒在雪地上,很快就被积雪覆盖。
其他黑衣人见状,纷纷朝着楚世传围来,手里的黑色匕首泛着淡淡的魔气,朝着他刺去。楚世传灵活地避开攻击,同时不断释放出星力光刃,与黑衣人展开战斗。他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,为珍怡和叶尔兰争取逃跑的时间。
冰洞内,珍怡立刻操控着青光护盾,带着叶尔兰和溪雪,朝着冰洞深处的通道跑去。通道果然很窄,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,洞壁上的冰块很滑,一不小心就会摔倒。叶尔兰用图腾在地面凝结出一层薄冰,增加摩擦力,让他们跑得更快。
“楚大哥会不会有危险?” 叶尔兰一边跑,一边回头看了一眼,心里满是担忧。
“不会的,他很强大,一定能打败那些黑衣人,跟上来的。” 珍怡虽然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也满是牵挂。她握紧灵鸟玉佩,玉佩的青光泛得更亮了,像是在感应楚世传的位置。
三人沿着通道快速奔跑,通道里的冰块很滑,叶尔兰用图腾在地面凝结出一层薄冰,让他们跑得更快。很快,他们就从通道里跑了出来,来到了冰丘的另一侧。珍怡回头看了一眼,没有看到楚世传的身影,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强烈。
“我们在这里等他吧,他肯定能找到我们的。” 叶尔兰说,她操控着图腾,在周围凝结出几道冰棱,作为防御。
珍怡点了点头,抱着溪雪,目光紧紧盯着通道出口的方向。溪雪也朝着通道出口低吼,显然是在期待楚世传的出现。
过了大约十分钟,通道出口终于传来了脚步声。珍怡心里一喜,刚想迎上去,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通道里走出来 —— 不是楚世传,而是暗影议会的人!
“哈哈哈,你们以为能跑掉吗?” 黑衣人冷笑一声,身后又走出十几个黑衣人,将珍怡和叶尔兰围了起来,“那个小子已经被我们困住了,现在该轮到你们了!”
珍怡握紧灵鸟玉佩,将叶尔兰护在身后:“你胡说!世传才不会被你们困住!”
“是不是胡说,你们很快就知道了。” 黑衣人举起黑色的匕首,朝着珍怡刺来,“受死吧!”
就在这危急时刻,一道冰蓝光突然从远处射来,击中了黑衣人的匕首,将匕首击飞。珍怡抬头一看,楚世传正朝着他们跑来,星纹戒的冰蓝光在他掌心泛着明亮的光芒:“珍怡,叶尔兰,我来了!”
黑衣人见状,纷纷朝着楚世传围去。楚世传毫不畏惧,释放出星力光刃,与黑衣人展开战斗。珍怡和叶尔兰也立刻加入战斗,三人一宠配合默契,很快就解决了大部分黑衣人。
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,想要逃跑,却被叶尔兰用冰棱缠住了脚。楚世传趁机释放出星陨术,击中黑衣人的眉心,将他解决掉。
战斗结束后,三人都累得坐在雪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溪雪跑到楚世传身边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,像是在庆祝他平安归来。
“你没事吧?刚才担心死我们了。” 珍怡走到楚世传身边,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雪。
楚世传摇了摇头,笑着说: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累。这些黑衣人还真难缠,幸好我及时找到你们了。”
叶尔兰看着两人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:“我们赶紧赶路吧,雪已经小了,再耽误下去,天黑前就到不了冰棱窟了。”
三人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雪,继续朝着冰棱窟的方向走去。雪地里留下了他们深深的脚印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,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勇敢与坚定。他们知道,前方的冰棱窟还有更多危险在等着他们,但只要他们彼此守护,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