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想之下就容易质疑现在两人的关系。
程澄退出与吴倩的对话框。
返回去查看自己与申叙白的对话框，往上滑，一溜烟绿色，百分之九十都是自己发给他的，他很少回复，偶尔回复也是很简短，都是选择性回复，偶然回复。
-
初冬。
外头寒风日渐凛冽起来。
下班的时候又是冬雨又是西北风，好不容易两小时到家，终于温暖一些。
程澄脱下厚厚的大外套挂好，让被风雨淋湿的布料自然晾干。
真累。
早晨出门两小时，晚上回家又是两小时。
久而久之感觉人都被干废。
今天申叙白过来了，难得。
程澄刚才在楼下超市买菜的时候，顺便多买了一些，煲个暖烘烘的汤再合适不过。
-
她在洗手台前整理食材，一边同男人说道：“叙白，你说我考个驾照怎么样？开车上班的话能够方便一些，不然长此以往感觉真的要吃不消了……”
他坐在沙发，好像在回复消息吧，手指灵活利索地在手机屏幕滑动。
见到这一幕，程澄心里又一次泛起心酸，平时自己给他大段大段的发消息的时候，他很少很少回复。
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，程澄便安慰自己他可能在忙。
男人好像没听见似的。
程澄收回视线，忙活自己手里的食材，煲个乌鸡汤喝，申叙白喜欢喝乌鸡汤。
他声音传来，“你打算买车？”
“嗯，有点想买一辆，上下班开开。”程澄唇边微笑，回答对方的话。
男人手指滑动手机屏幕的动作顿住，他放下手机，这才将目光投过来。
“挺好。看好买哪款了么？”
“还没，刚有点想法，款式还要再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。随后从沙发起身，朝着洗手台这儿走来，一手圈住女人身子，在她面颊浅浅吻了一口，“我还有点事，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程澄惊讶，“你晚上不住这儿？可是我鸡汤刚煲下去……吃完再走吧？”
“不吃了，有事。”
他说有事。
经常说有事，匆匆来又匆匆走。
有时候过来会要她两三次，有时候过来稍坐十来分钟，又急匆匆离开。
-
程澄追到门口，手上还戴着一次性厨房手套，“申叙白，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？”
“有个工作今天晚上要弄。”
“你骗人。”她挡在门口，较真。
“……”男人眉头皱了皱，眼里的不耐烦更深一层，伸出一手把她拉到旁，“真的有工作要忙，别烦，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“……”
明天。
又是明天。
每次在说明天这个词语之后，都意味着一周或者两周。他们住的地方也就五六公里，最长的时间有三个月没有见面。
-
那天。
程澄收到一通电话。
从家乡传来的噩耗。
爸爸任职一家大企业的首席财务官，被牵涉进公司的财务问题，搞不好后半辈子要吃牢饭。
妈妈是全职主妇，在家里养尊处优二十多年了，一时间晴天霹雳噩耗传来，除了无助痛哭，并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。
平淡的日子就此打破。
无助……
害怕……
现在唯一能想到人只有自己的男朋友申叙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