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撤退！”主任吼了一声。
我趁机冲向楼梯口，一只手抓住了我，是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，他的声音冷硬：“跟我走！”
“你是谁？”我下意识反抗。
“宋薇派我来的。”他拉着我飞快下楼，一路避开医院的摄像头，钻进后门停着的一辆面包车。
车门关上的一刻，我回头看见主任站在顶楼，冷冷地注视着我们，手里拿着枪，脸上毫无表情。
车子飞驰而出，我忍不住问：“你们是谁？”
男人抬了抬帽檐，眼神冷厉：“我们是‘灰名单’，专门收拾像他们这样的怪物。”
他顿了顿，看了我一眼：“不过你，不只是受害者。”
第六章：灰名单
面包车在雨夜的街道上飞驰，雨点打在车窗上，模糊了城市的灯火。司机神情冷峻，戴着耳机一句话也不说，后座的男人摘下鸭舌帽，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。
“叶医生，第一次见面。”他递给我一条干毛巾，“叫我霍城。”
我接过毛巾，手还在发抖：“灰名单是什么？”
“一个不被记录在任何系统里的组织。”霍城淡淡道，“专门盯那些把人当实验品的疯子。”
“他们是谁？”
“比你想象的庞大。”霍城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，“医院只是他们的其中一环。你的父亲，是核心研究员之一。”
听到“父亲”两个字，我的心口一阵绞痛：“他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霍城看了我一眼：“你真想知道？有些答案比死亡更难受。”
我咬紧牙，没说话。雨刷快速摆动，前方红灯闪烁，司机突然急打方向，绕过一辆疑似跟踪的黑车。霍城看了一眼后视镜，声音冰冷：“甩掉他们。”
车子猛地转进一条小巷，司机迅速关掉车灯，在拐角处停下，整个车厢陷入黑暗，只有雨声和心跳。几秒后，那辆黑车从巷口驶过，没有停下。
“安全了。”霍城松了口气，转头看着我，“你手里有没有他们的证据？”
我拿出那个U盘：“这是我从医院系统里恢复的视频，有他们调包尸体的画面。”
霍城接过，插进自己的加密电脑，屏幕上闪现出那两分钟的视频。画面一帧帧跳过，他盯着屏幕，目光越来越冷。
“果然是他。”霍城低声道。
“谁？”
“代号‘黑蛇’。”霍城指着画面里那个蛇形纹身，“他是实验项目的主要执行者之一，专门清理掉失败样本和多余证据。”
我握紧拳头：“沈桓是五号样本，他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霍城的手指顿了一下：“被转移到B级控制室了。”
“B级控制室？”
“那是他们的最终隔离区。”霍城抬起眼，“一旦进入那里，正常手段救不出来。”
我心头一颤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今晚十二点，你要去的东区码头A仓库，是我们灰名单的临时据点。到时候，我们会有一场行动。”霍城看着我，“叶医生，我们需要你。”
“需要我干什么？”
“打开他们的防御系统。”霍城冷静地说，“整个项目的心理诱导模型就是基于你的算法改进的。你是唯一能绕过安全协议的人。”
我的呼吸一滞：“原来……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