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涛的怒吼和林璐的哭嚎搅得整个屋子不得安宁，空气里的血腥味混着两人的戾气，让人窒息。
王海涛看着林璐血糊糊的脸，又想起满墙俞楚楚的照片，那股被戳穿秘密的恐慌，瞬间变成了恼羞成怒的狠劲。
“你这个贱人！我今天非要弄死你！”
他咆哮着，肥硕的身体猛地往前扑，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在林璐身上。
可他才迈出两步，突然一声惨叫，声音凄厉得像被生生扯断了喉咙。
他的身体猛地一僵，接着便不受控制地“咚”的一声跪在了地上，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裆部，指缝里瞬间渗出了暗红色的血水。
“疼……好疼……”
王海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，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，顺着脸往下淌。
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，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，只剩下极致的痛苦，连话都说不完整。
林璐跪坐在地上，看着王海涛的模样，眼中闪过一丝快意，却很快便被更深的恐惧取代。
她往墙角缩了缩，血糊糊的脸贴着冰冷的墙面，不敢再出声，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四周。
眼镜男蹲在原地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，嘴里不停小声念叨着“别找我，我什么都没做”。
马尾女则死死抓着自己的手链，指甲几乎要把链条抠断，眼神里满是惊恐。
王海涛的惨叫声还在屋子里回荡，那声音里的痛苦，让每个人都心头发紧。
这是惩罚。
是俞楚楚对王海涛的惩罚。
而这，或许只是个开始。
王海涛跪在地上，身体抖得像筛糠，他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，声音里满是哭腔，断断续续地求饶道：
“我错了……楚楚，我知道错了……你饶了我吧……”
一边说，一边猛地抬起头，目光死死锁定在不远处的马尾女身上。
“是她！李娜！都是她！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。
“是她说你是自愿的！说她是你最好的闺蜜，最了解你的心思，还说你早就想攀上我……”
李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。
她踉跄着后退一步，双手胡乱地摆着，声音发颤：
“你胡说！王海涛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！”
王海涛满脸是泪，冷汗混着泪水往下淌。
“是你！是你主动来找我，说愿意帮我‘促成’这件事，那天晚上，她办公室里的那杯加了料的咖啡，就是你送进去的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李娜，包括我。
我看着李娜慌乱的神情，心脏猛地一沉。
李娜的嘴唇哆嗦着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没了之前的尖利，只剩下满满的恐惧。
“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跟你借点钱……我没给她下药……”
“你还敢狡辩！”
王海涛嘶吼着，挣扎着想站起来，却因为剧痛又跌回地上。
“那天晚上，你还跟我保证，说她不会记得任何事！是你毁了她！也是你让我以为她真的愿意！你现在想撇清关系？没门！”
李娜被他说得浑身发抖，眼泪突然涌了出来，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：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只是太缺钱了……王海涛说只要我帮他，他就给我十万块……我没想到会这样……楚楚，对不起……我真的对不起你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