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！是你搞的鬼！俞楚楚！你放过我！放过我啊！”
林璐一边尖叫，一边朝着墙上的照片扑过去。
她想把照片撕下来，可手刚碰到墙壁，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弹开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王总吓得连连后退，肥硕的身体撞到墙角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却连疼都顾不上，只是死死地盯着林璐脸上的血痕，额头的冷汗不住淌下。
而眼镜男脸色惨白，双手抱头蹲在地上，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。
王伟也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眼神却死死地盯着林璐，身体想往门口的方向挪去。
可这里根本没有门。
我缩在墙角，看着眼前的一幕，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一样。
墙上的照片，俞楚楚的笑容依旧明媚，却在这昏暗的灯光和凄厉的鲜血里，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诡异。
那道女声没有再出现，可所有人都明白，这是警告，是来自俞楚楚的警告。
我看着林璐痛苦的模样，又看向其他几人慌乱的神情。
林璐不是第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林璐瘫在地上，脸上的血还在往下淌，染红了身下的水泥地。
她的尖叫渐渐变成细碎的呜咽，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白痕，混着血污，看起来狼狈又可怖。
“不是我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她的声音气若游丝，却带着极致的求生欲，眼神死死黏着墙上的照片，像是在对着空气忏悔。
“是他！是王海涛！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，在屋子里炸开。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指着的地方，王总王海涛。
王海涛肥硕的身体猛地一颤，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墙才勉强站稳。
“林璐你疯了！你别血口喷人！”
他的声音又急又抖，之前的镇定荡然无存，肥厚的手掌在身侧攥得死紧，指缝里都泛出了白。
“我没疯！”
林璐突然拔高声音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血糊糊的脸转向王海涛，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怨毒。
“是你！是你趁她加班，把她堵在办公室里强暴了她！我只是看不惯她抢我的位置，扇了她几巴掌而已！是你毁了她！和我无关！”
“你放过我吧……求求你，楚楚，饶了我吧！”
她一边喊，一边对着墙上的照片磕头，额头磕在水泥地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很快也渗出血来。
王海涛的嘴唇哆嗦着，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他的眼神躲闪着，不敢看任何人，更不敢看墙上的照片，只能死死盯着地面，像是要把水泥地盯出个洞来。
那副模样，哪里还有半分老板的威严，分明是被戳中了心事后的恐慌。
马尾女捂住嘴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，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，像是想和王海涛划清界限。
我缩在墙角，默不作声。
强暴？原来楚楚姐失踪前，还经历过这些。
王海涛猛地看向林璐，眼神里满是狠厉：
“你这个疯女人！是你当年答应帮我保密，我才给你升职的！你现在想拉我垫背？！”
“我不想死！我只想活着！”
林璐尖叫着反驳，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，
“是你先害了她！要偿命也是你偿！不是我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