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蓐收的金甲上布满划痕,左臂的护心镜裂了道缝,露出下面渗血的伤口,但握剑的手稳如磐石。“石矶以为屠了议会就能夺脉?” 他的金剑在影纹壁上划出道金光,壁上突然显露出行字:“母晶心脉碎为五,需以五器合,众生愿,方得全。” 字迹的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金晶砂,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

“这就是修复法!” 涟漪的水镜立刻将字迹拓印下来,镜面的蓝光与金晶砂产生共鸣,在地上拼出幅完整的图谱,五器的位置正好对应五域的灵脉节点,中央的空位标着 “众生愿” 三字,旁边画着无数只手,托着颗发光的晶体。

黑袍人见状,骨幡突然暴涨,灰雾化作只巨手,朝着影纹壁抓去:“给我碎!” 巨手的指缝里渗出黑晶砂,所过之处,银线草瞬间枯死,地砖的 “开” 字纹也开始发黑,显然带着剧毒。

蓐收的金剑突然化作无数金芒,在影纹壁前织成道密不透风的光网。金芒撞上灰雾巨手,爆发出刺眼的光,晶屑与金晶砂在空中飞舞,像场金色的雨。“脉是众生的,不是谁的私产!” 他的声音震得议事厅的断柱都在颤抖,金甲上的赤金晶突然射出道红光,将黑袍人的骨幡钉在穹顶的破洞上,幡面的 “守” 字纹寸寸断裂。

阿铁的金戈突然自发加入光网,戈柄的名字在金光中全部亮起,与蓐收的金芒融为一体。他感觉掌心的刻痕在发烫,“李大叔”“王柱子”…… 那些矿奴的名字正在与影纹壁上的金晶砂产生共鸣,壁面的影像里,突然多出无数矿工的身影,正举着矿锤砸向石矶的黑晶杖 —— 是开源派记录的矿奴起义画面,当年他们曾试图反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