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，是林凡先生吗？”电话那端是个沉稳的男声，“我是苏世宏先生的律师，陈明远。”
“谁？”我一头雾水。
“您上周三晚上是否救助过一位突发心脏病的老人？”
我这才反应过来：“啊，是的。老先生还好吗？”
“苏先生已经康复，想当面感谢您。今天下午三点方便吗？我去接您。”
我本想拒绝，但对方语气坚决，只好答应。反正下午请假了——要去医院复查我的胃病。
下午三点，一辆闪亮的黑色奔驰停在我破旧的小区门口，引得邻居纷纷侧目。西装革履的陈律师下车为我开门，我尴尬地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帆布鞋，硬着头皮坐进了这辈子都没进过的豪车。
车驶入市中心一处高档住宅区，最后在一栋气派的别墅前停下。我跟在陈律师身后，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，目不暇接。
客厅里，那晚我救助的老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喝茶，精神矍铄，与那晚判若两人。他身旁站着那对怀疑我碰瓷的男女，表情复杂。
“小伙子，你来啦！”老人笑着招手让我坐下，“那晚多谢你了，医生说再晚一点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了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“举手之劳，您没事就好。”
寒暄几句后，老人突然正色道：“我苏世宏从来不欠人情。你救我一命，我必须报答。”
我连忙摆手：“真不用，您太客气了...”
话没说完，陈律师已经从公文包拿出一串钥匙和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。
“这是临江苑一套180平米的公寓，精装修，直接过户到你名下。”苏老先生轻描淡写地说，仿佛在送出一盒巧克力而不是价值千万的房产。
我懵了，彻底懵了。
临江苑？那可是市中心的顶级楼盘，均价十万起！我连那里的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。
“这太贵重了，我不能接受...”我几乎是本能地拒绝。
苏老先生的女儿冷哼一声：“爸，你看吧，我就说人家胃口大着呢，一套房可能满足不了。”
这话刺痛了我的自尊。我站起身：“您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但我救人不是为了报酬。如果没别的事，我先告辞了。”
就在我转身要走时，苏老先生开口道：“等等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：“我不是在施舍你，而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原则。那晚你不仅救了我的命，还垫付了医药费，在所有人都怀疑你的时候没有一走了之。这种品质比任何财富都珍贵。”
他拿起钥匙塞进我手里：“这不仅是报酬，更是我对你这种人的敬意。请一定收下。”
我看着手中的钥匙，感觉像做梦一样。最终，在苏老先生坚定的目光下，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手续办得很快，一小时后，我已经拿着房产证和钥匙走出了别墅。陈律师要送我回去，我拒绝了，需要一个人静一静。
走在繁华的街道上，我掐了自己一把——疼，不是梦。
我真的有房了？在市中心？180平？
激动之余，我没注意到身后有双眼睛正嫉恨地盯着我——苏老先生的儿子，苏明远。
3 嫉恨的种子
拿到房子后，我恍惚了好几天。
周末，我鼓起勇气去了临江苑。刷卡进门时，手都在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