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我一定要找回遗失的母爱。
至于那两个畜牲,还有什么招,我等着!
果不其然,第二天我在工位上屁股都没坐热,爸爸的电话就来了。
他的语气充满了悲痛。
“小雁,你妈妈气得一晚上没睡着!头发都白了两根!”
“她以前那么辛苦赚钱养你,结果现在你都不愿意给赡养费吗!”
他在那头唉声叹气,作出一副传话人的为难样子。
我也乐得陪他演,装作不耐烦道:
“那她每个月想要多少?”
听我松口,他声音里的激动都要溢出来了:
“8000块。”
闻言我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我的工资只有5000块,在大城市本就生活拮据了。
前世,为了凑齐这8000块,我每天几乎轮轴转。
白天在公司上完班,晚上去便利店兼职,半夜还要到KTV切果盘。
三餐顿顿馒头配咸菜,衣服穿烂了才买新的,才凑够钱。
这一世我可不惯着他了。
我声音淡淡:
“哦,那哥哥给她多少?”
爸爸瞬间哽住,汕笑道:
“他啊,就在家里楼下打零工呢,能赚几个钱?”
撒谎。
哥哥压根就没找工作。
这8000块全进了他的口袋。
想到余山那个寄生虫,我气不打一处来,阴阳道:
“妈不是最喜欢哥哥了吗,没钱花不知道找自己宝贝儿子要?”
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,你让她去告我吧!”
说完我就挂断拉黑一条龙。
要解决问题,还是得告诉我妈真相。
但想要带着妈妈彻底远离这个吸血的家,我这份工作肯定不能丢。
我想起上辈子的记忆,刚入职不熟练的时候,错失了一个大客户。
我拿起电话,主动联系了客户。
凭借成熟的经验和锲而不舍的坚持。
两个月后,我成功帮公司和他达成协作。
看着账户余额里的五位数,我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。
直到余山催命般的电话把我吵醒了。
“妹妹,你工作怎么样了?你给妈妈赡养费了吗?”
我顿时睡意全无,故作无奈道:
“没给啊,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。”
“要不你先凑点呢?剩下的我帮你跟她理论!”
余山义正词严,仿佛要充当为我冲锋陷阵的勇士。
他和爸爸一直分工明确。
爸爸负责宣扬妈妈重男轻女,他负责为我向妈妈申诉。
当时听到要我进厂赚彩礼时,余山气愤地一拍桌子,冲出家门说去找妈妈理论。
结果晚上垂头丧气地回来,哭着向我展示自己脸上的巴掌印。
“对不起妹妹,是哥哥没用……”
他们双管齐下,误导我不被妈妈所容而逃离。
我和妈妈距离越远,反而越方便他们两头要钱。
看样子他今天非要我拿钱不可了。
我一个深呼吸就开始摆哭腔:
“哥哥,其实我不敢跟爸爸说……”
“前几天我在KTV兼职时得罪了一个黑社会大哥,他们让我赔偿50万!”
“否则就要我们家的人都卖去缅国!!”
为了真实性,我把前几天骑车擦伤的图片发给他。
对面立马发出不可置信的骂声。
“我擦,余雁你钱没赚到欠这么多?”
“你最好在外面躲着别回来了,要是找上门来老子饶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