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还是咬着牙，在水里，摆出了一个自认为，最妖娆，最魅惑的姿势。
很快，玄镜的身影，出现在了竹林小径的尽头。
他一步步走来，月白色的僧袍，在青翠的竹林间，显得格外醒目。
他看到了我。
在看到我的那一刻，他的脚步，猛地顿住了。
那双琉璃般的眸子，第一次，出现了震惊和……慌乱。
我装作没看见他，在水里，自顾自地嬉戏。
水珠，顺着我的发梢，滑过我的锁骨，没入那片殷红的纱衣之下。
我故意撩起水花，用最天真，又最勾人的声音，唱起了魔界的靡靡之歌。
“小哥哥，来玩呀……”
我看到，玄镜的喉结，不受控制地，滚动了一下。
他站在原地，没有上前，也没有离开。
只是那么，远远地，看着我。
像一尊被蛊惑了的，石像。
我心里，乐开了花。
装，你再装。
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。
唱完了歌，我假装才发现他，发出一声夸张的，受惊的尖叫。
“啊！谁？！”
我双手抱胸，沉入水中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，惊慌失措的眼睛，看着他。
“玄镜法师？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我的脸，红得像要滴出血。
玄镜的脸，也有些不自然。
他迅速移开目光，双手合十，念了一声佛号。
“阿弥陀陀佛。贫僧，只是路过。”
他的声音，有些紧绷。
“施主，光天化日，在此沐浴，实属……不妥。”
“我……”我委屈地咬着唇，“我不知道这里是法师清修的地方……我只是看这里没人，天气又热……”
说着，我的眼泪，又开始往下掉。
“法师，你不要误会，我不是坏女人……”
玄镜看着我哭，似乎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沉默了半晌，才缓缓开口。
“……是贫僧，唐突了。”
他竟然，跟我道歉了。
“施主，请自便。”
说完，他转过身，竟像是要落荒而逃。
“等等！”
我叫住他。
他脚步一顿，却没有回头。
“法师，”我用最可怜的声音，对他说道，“我腿抽筋了……你，你能不能，拉我一把？”
空气，再次凝固。
我甚至能听到，风吹过竹叶的，沙沙声。
过了许久，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理我的时候。
他转过身，重新向我走来。
他走到潭边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向我，伸出了手。
那是一只，极其好看的手。
指节分明，修长白皙。
我看着那只手，眼底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我抓住他的手。
在他将我拉出水面的那一刻，我脚下一滑，整个人，都扑进了他怀里。
“啊！”
我惊呼一声，紧紧地，抱住了他的腰。
红色的湿纱，紧紧地贴着我们两个人的身体。
我能清晰地，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，和他瞬间，变得滚烫的体温。
还有那，擂鼓般的心跳。
“玄镜……”
我抬起头，仰望着他，声音，媚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红尘作酒，渡你还是渡我？”
我看到，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，第一次，染上了情欲的颜色。
他看着我，喉结，再次剧烈地，滚动了一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