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郡主已经吓傻了。
她瘫软在地，看着那如同绞肉机一般的盾阵，看着那些曾经向她献媚的金麟卫被一个个捅死，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她想尖叫，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很快。
一百七十三名金麟卫，全部倒在了血泊中。
盾阵停下。
收枪。
阵型变换。
整个过程，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。
空气中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。
我缓缓走到那位还没死透的统领面前。
他被一杆长枪钉在地上，嘴里涌着血沫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怨毒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我蹲下身，直视着他即将熄灭的瞳孔。
“因为，你们该死。”
说完，我抽出腰间的短匕，干脆利落地割断了他的喉咙。
温热的血，溅在我的脸上。
我没有擦。
我站起身，目光越过尸山血海，落在了那个瘫倒在地的女人身上。
明月郡主。
轮到你了。
3
我朝着明月郡主走去。
我的靴子，踩在温热的血泊里，发出“吧嗒、吧嗒”的声响。
每一步，都像死神的鼓点。
明月郡主惊恐地向后挪动，华丽的裙摆在血污中拖行，狼狈不堪。
“别……别过来！”
她的声音颤抖，带着哭腔。
“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！我舅舅是镇国公！你不能动我！”
我停在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像在看一只蝼蚁。
“镇国公？”
我轻声重复，随即笑了。
“很快，他就不是了。”
我伸出手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，将她从地上硬生生拽了起来。
头皮被撕扯的剧痛让她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“啊——！放开我！你这个疯子！”
我拖着她，就像拖着一条死狗，转身，面向她那座奢华的府邸。
“来人。”
“在！”
“给本宫，搜。”
“府内，所有男丁，杀。”
“所有女眷，全部带到本宫面前。”
我的命令，清晰、冰冷、不带一丝情感。
玄甲军士兵们没有任何迟疑，如狼似虎地冲进了郡主府。
很快，府邸深处传来了男人的怒吼、女人的尖叫、孩童的哭嚎。
以及，利刃入肉的闷响。
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，成了明月郡主耳中最恐惧的乐章。
她疯狂地挣扎，用指甲抓挠我的手臂。
“不！不要！我爹！我哥哥！求求你！放过他们！”
我置若罔闻，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大了几分。
片刻之后。
一队玄甲军走了出来。
他们身后，拖着十几具尚在抽搐的尸体，扔在了广场的尸堆上。
那是她的父亲，她的兄弟，她的侄子。
另一队，则押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女眷，有老有少，个个花容失色。
她们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亲人的尸体，有的当场晕厥，有的则瘫在地上，泣不成声。
明月郡主亲眼目睹着这一切。
她的精神，在这一刻，彻底崩溃了。
“魔鬼……你是魔鬼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眼神空洞。
我松开手，任由她瘫软在地。
我俯下身，凑到她的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
“我弟弟被你们打断双腿的时候，他有没有求饶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