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被你们扔进冷宫，受尽欺凌的时候，你们有没有一丝怜悯？”
“你抢走他的金麟卫，住着他的王府，享受着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时，有没有想过今天？”
明月郡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，眼中终于流露出彻骨的恐惧。
她明白了。
我不是来审判的。
我就是来复仇的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主要是陛下的意思……我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。
我没有兴趣听。
我缓缓抬起脚，脚上穿着的，是踏遍北疆战场的玄铁战靴。
然后，对准她那纤细白皙的小腿。
重重踩下。
“咔嚓！”
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，在死寂的广场上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啊——！”
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，从明月郡主口中爆发出来。
我没有停。
抬脚，落下。
“咔嚓！”
另一条腿，也断了。
我收回脚，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，哀嚎不止的明月郡主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
“这点痛，连我弟弟所受的万分之一都不到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。”
“地狱的盛宴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我对身边的亲卫统领下令。
“拖上她。”
“随本宫，入宫！”
4
皇宫，金銮殿。
新帝坐在龙椅之上，脸色铁青。
殿下的文武百官，噤若寒蝉。
城门被破，玄甲军入京，屠戮金麟卫，血洗郡主府……
一件件消息如雪片般传来，每一件，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抽在所有人的脸上。
他们终于意识到，回来的，不是国之柱石。
是一个被触怒了逆鳞的，复仇修罗。
沉重的殿门，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。
轰然巨响。
我走了进来。
我的身后，跟着两列身披重甲的玄甲军士，他们手中的长枪，还滴着血。
在他们中间，被铁链拖行的，是双腿尽断、满身血污、像一滩烂泥的明月郡主。
她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尖叫，只能像破风箱一样，发出嗬嗬的悲鸣。
整个金銮殿，瞬间被浓郁的血腥味和彻骨的杀气所笼罩。
“皇姐！”
龙椅上的新帝，我同父异母的弟弟，猛地站了起来，又惊又怒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！带着兵闯入金銮殿，你是要造反吗！”
一位白发苍苍的御史大夫也颤巍巍地站了出来，指着我，痛心疾首。
“长公主殿下！您怎可如此行事！目无君上！罔顾国法！快快束手就擒，向陛下请罪！”
“国法？”
我笑了。
“在本宫的北疆，本宫的军令，就是国法。”
“至于君上……”
我的目光，如两把利剑，直刺龙椅上的新帝。
“他也配？”
此言一出，满朝哗然。
这是赤裸裸的谋逆！
新帝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我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我没有理会这些聒噪的苍蝇。
我从怀中，取出了一卷染血的白绢。
轻轻展开。
上面用朱砂，写满了一个个名字。
“这是本宫拟定的一份名单。”
我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响，清晰而冷酷。
“名单之上的人，都曾参与构陷、折辱我弟弟——废王爷，楚辰。”
“现在，本宫要一一清算。”
